萧家大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正对着大门的草席上躺个女人。白色衣衫沾满了血,看起来伤得很重,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面貌。
她的身侧蹲着个男人,“萧家管不管?出了人命,萧家负责吗?我可怜的侄女呦!苦命的孩子嘞!”哭天抹泪。
江雅月跟着萧恒穿过人群,走上前。
蹲着的男人站起身,抓住萧恒的手臂,急切道:“恒哥儿!快救救念儿!她要不行了!她清醒时喊得都是你的名字……你怎么这样狠心,看着她去死……”
看热闹人欢喜地交头接耳,“这不是萧少将军吗?躺着的是谁?他旁边站得应是他夫人?”
“旁边那个是他新娶的……庶女!成亲那日新娘家换了新娘!”
“哎呦!还有这事?躺着的……”
“少将军以前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少将军在边关从军,她等了许多年,还为少将军受过伤,救过少将军。”
江雅月瞄了眼说话的两人,两人连忙低下头,继续交谈,“情深义重,哎,怎落得如此下场!”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去。
两人又夸了白知念几句,附近的人听了不由感慨。
“这位白姑娘对萧少将军情深义重,怎么两人没在一起?”
“难道是少将军喜新厌旧?他的夫人确是好看,男人都是……”
“哎呦!不是!萧少将军情深义重,对白姑娘……”
“这可是白知念,白姑娘?徐太傅庶出孙子徐三公子的外室?”江雅月惊呼出声,吐字清楚,掷地有声。
看热闹的人全看向了她。
念春心领神会,“回少夫人话,应是她。不过事有蹊跷。徐家说她偷徐三公子银子,证据确凿,三千六百两,少一个字不还,便报官。”
“报官!”江雅月不可置信,“快拿银子,给徐家送去。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怀了徐三公子孩子,徐家为何如此无情?”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雅月与念春的声音不大大小,正常说话一般,但两人讨论的事情,远比“为男人受伤,情深义重”的话题,更加令人感兴趣。
“来人,请大夫为白姑娘医治。快,把人抬进去。找人去徐家,要个说法。”
“不可!”一直拽着萧恒说白知念凄惨的男人跑上前阻止,“不可知会徐家!”
江雅月顿觉蹊跷。
“白叔叔!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即便白姐姐与徐公子私定终身,徐家不同意,也没道理将人打成这样!你害怕徐太傅是文官之首,一品大员,妾身江雅月不怕!即便是告御状,妾身也要为白姐姐,为天下受苦的女子讨个公道!徐家凭什么打人?殴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未出月子的产妇!”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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