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夫人反应过来,江雅月已经搬到花香院三天了!

“她搬过去做什么?谁允许她住的?四房是死了吗?那可是魏姨娘的院子,四老爷连自己亲娘都不管吗?”

杜嬷嬷心道,死不死的,花香院一直被二房霸占,魏姨娘都被撵回祖宅住了。兴许此时四房看二房吃瘪,还高兴呢!

“你是死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茶盏飞到杜嬷嬷身上,茶水弄湿了她的衣服,滚落在地。

突然,一股骚味扑面而来。

二夫人指着地上一泡水,目眦具裂,“杜嬷嬷,你怎么……又……滚出去!滚……往后休要让我再看见你!滚!”捂住口鼻,跑了出去。

地上水迹斑斑,杜嬷嬷诚惶诚恐,“那日受伤受惊之后,老奴便管不住尿喽!”她朝着二夫人跑走的方向大喊,心里仅剩下的愧疚荡然无存。

江雅月的话犹在耳边,“知道我舅舅是大理寺卿吗?知道白鹤亮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死掀不起一点风浪。有命有银子的日子不好吗?”

好!她只是个奴才,她也没办法呀!

三天了!

萧大夫人等着江雅月赔礼道歉认错。

结果……

连嬷嬷说江雅月窝在花香园里不出来,向二房要了账本,向三房要了钥匙,仅此而已。其他的事,什么都不做。

“大夫人,莲子羹好了,用些吧。”白知念身着浮光锦翩翩而来,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夫人笑道:“念儿,这身打扮不错。你还年轻,应该如月儿那般爱漂亮才是。”说着不由叹口气,“念儿,你那日应同月儿说清楚,她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孩子。”

白知念嫣然一笑,她点了些胭脂,整个人分外明艳,“您也说她是个孩子。听到阿恒为我取蛇胆便嫉妒的发了狂。都告诉了她,阿恒那时才十七岁,她想都不想张口又是危险又是怪您。她就不能好好想想,世上有那样的蛇吗?在哪儿?阿恒具备那个能力吗?”

“我也信了!还打了你。”大夫人抚着白知念的脸,“还疼吗?我也是糊涂了!”

“您是关心则乱,她是冲动。什么话都信,以后她掌家,侯府这么大,谁说的话都信,可怎么得了。”白知念摇头叹气,“到底是见识少了些。”

大夫人叹了口气,“只能等恒儿和侯爷回来,商议一下,如何不丢面子还能把管家之权让出去。她要是懂事,就该让你帮她。哎,都是我冲动了。想着为恒儿……哎,她终归不似你让我省心。”

连嬷嬷站在一旁也跟着叹了口气。她一辈子的光阴都花在大夫人身上,连找男人都为了大夫人的利益衡量再三。

可她也有儿孙,大夫人立不住,她……江雅月也不是外人,她不算背叛大夫人。

“连嬷嬷,连嬷嬷……”白知念喊了她几声,她缓过神,“白姑娘,您问竹园家具摆件的事吗?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奴婢去看过,您觉得哪儿不行?”

“不是我觉得不行。我对这些没要求,我怕阿恒知道会怪江氏为难我。”

“怎么了念儿?”大夫人很是关切,白知念点子多,总能帮她解决问题,她满心欢喜,只等着过些日子将柳乘风接回来。

“江氏将竹园搬空了,连床都未给我留。”白知念笑了笑,“隔日,将一些破烂家具拿过来充数。我怕阿恒回来跟她吵,让她换了,可她命令下人将我拦在花园,不让过去。笑死了。”

从正房走到花香园必须通过花园,萧大夫人闻言叹了口气。

连嬷嬷也跟着叹气。

大夫人太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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