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也不凶了,笑嘻嘻,“谢夫人,你还犹豫什么,你不善经营,店铺放着也是闲着,还得雇人花钱看铺子。你把铺子抵给我,我姐姐把宅子的房契给你,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搬新宅子了。宅子不就不算妾室买得喽。您说是不是谢老夫人,你可以住大宅了!”

谢老夫人乐不得,她知道赵淑锦娘家有些钱,狐疑着,“什么铺子那么精贵?往日里,你可总是哭穷,难道……两个铺子的价钱……比一千两还高?”

“当然了!”江雅月拍手笑道:“谢老夫人,您不知……”

“好!就用它们抵,但我要抽两成利。”赵淑锦说得郑重,“你的铺子在隔壁,铺面连起来,你的生意才能做大。”

赵淑锦不想自己丰厚的嫁妆被谢家人知晓,为了压江雅羡一头,她只能忍痛出血,但她又不想便宜了江雅月。

江雅月犯了难,嗔怪着,“哎呦!您都说了我打算连在一起做生意,大生意,您抽两成?空手套白狼?原本你的铺子就不值钱!这样吧,你的掌柜我继续用着,否则你还得安置他们,需要花银子。还有你的货,我盘下来……算了,算了,一成利,只能这样了。谁让我的铺子同你的挨着,真是亏死了。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

赵淑锦答应了。

这些事,江雅月早想好了。

前世,江雅月用这两个铺子帮谢家挣了许多钱。如今,它们真正属于她江雅月自己。

江雅月摩拳擦掌,暗自高兴,收好文书,“大姐姐,稍后别忘把新宅子的房契交给谢夫人。如今,宅子是谢家的了,别让谢大人误会觉得……咱们姐妹俩给谢家下套。呵呵呵。”

江雅羡银牙咬碎,她怒不可遏,却只能强颜欢笑,苦口婆心,“二妹妹,做了二品将军夫人依然改不掉你市侩的本性。往后,收敛些,莫要给少将军丢人,让少将军为难。”

江雅月噗嗤乐了,“哎呦!不劳姐姐费心,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心疼。往后但凡他有烦心事,我就带他来谢家做客。妻妾打成团的景致,他纵横沙场十数载,想都想不出来,刚才他还纳闷该怎么办?真真犯了愁,这儿仗怎么打好?左右为难。最后叹了声,谢大人不容易。哎呦呦呦!”

羞得谢宴礼连连作揖,同萧恒赔不是。

萧恒憋着笑,“谢大人,当真不容易。萧某……受教了。”郑重得抱拳回礼。

谢宴礼猫着腰,臊得要钻进地里。

江雅月拉着萧恒出了谢家大门,“别送了,往后我们常来,你们就别去侯府了,家丑不可外扬,不是谁都似我家少将军嘴严。别人知道可是要弹劾谢大人喽。”

谢宴礼低着头,连连作揖,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出门了,萧恒低语,“他们马上……又会打起来。”

江雅月叹了口气,很惆怅,“夫君,咱也不能住他家呀!好看,也不能总乐呵不是。”心道,萧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呲牙笑别人,眼看玉姨娘要进门,住哪儿个院子都定不下来,热闹在后面。

萧恒见她摇头晃脑,忍不住笑了起来,反握住江雅月的手,十指相扣,想说什么又自顾自勾起嘴角,见江雅月甩开他的手,要上马车,“时辰尚早,不如……带你出城逛逛?”

江雅月猛地回头,“真的吗?夫君!”开心地蹦了下。

萧恒揽腰抱起她,放在马背上,江雅月惊讶地捂住嘴,“夫君,被旁人看见,可是不好。”妇道人家骑马游街,实属罕见,一传十十传百,吐沫星子岂不是淹死她。

萧恒翻身上马,将江雅月护在怀里,“无事,旁人说什么,有何打紧。”

江雅月眼珠一转,“让马车先回去好了。太多人反而引人注目。”

江雅月吩咐丫鬟和仆人跟着马车都先回府,这让看着,好似她在马车里一样。

她身体后靠在萧恒怀里,将脸掩进披风里,想着即便旁人看见,她也可以耍赖。

萧恒“花名”在外,说他怀里抱着白知念,没人会不相信。

萧恒策马而行,谢家的宅子离东门口不远。此时晌午,进城和出城的人都不多,但仍排着队,因皇上生辰千秋节将近,入城与出城都需要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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