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事直接吩咐月儿好了,说得让孩儿不好意思。”江雅月羞涩地低下了头。
大夫人鼻子一酸,“好孩子,只有你待母亲是真心意。比我十月怀胎生下的王八羔子,强多了。父亲俩混蛋玩意儿,咱们娘俩真是命苦,嫁了这不是人揍儿的狗东西。”
江雅月嘴唇都咬破了,笑肯定不应该,但哭好像也不对,她骂萧恒狗娘养的,大夫人准不答应。
“母亲,夫君带月儿很好。不要说江家,秦家,便是张家,舅舅们也是有妾,有丫鬟服侍。”江雅月语带温柔,当婆婆面骂相公,才是傻瓜。
她天天骂萧恒祖宗十八代,但这种事没必要告诉大夫人知晓。
“母亲,昨日,白姑娘走了,我看夫君有些落寞,说给他纳妾。他腾得不高兴起来,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什么……父亲,二叔,三叔,都未曾三妻四妾,他也不好意思。”
大夫人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尴尬。
江雅月装作不懂,不眨眼,瞪着大眼睛盯着她。
萧二爷有个通房,萧三爷有一个妾,萧四爷同侯爷的情况一样,只有一个媳妇。纵观萧家上下,有两个妾以上的男人,几乎不存在。
“母亲,萧家男儿……品质都挺不错地。”江雅月脸红地低下头,她睁眼说鬼话,她愧疚。
她分析萧家妾室不多,关键问题是院子不够大,还有就是他们不经常在家。有没有外室,可不好说。
“呸!”大夫人实在忍不住,“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别说恒儿还年轻,就是那个老东西……”
江雅月手掐大腿,生生忍住笑,这个事,她知道。
大夫人让萧侯爷把玉莹退回去,侯爷不准,说太后赏,不可以拒绝。
气得大夫人要杀人。
尤其是大夫人知道这个玉莹特别想来做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查出来侯爷给玉莹带过边关特产,照顾过玉莹的兄弟……
“儿了,以后只有咱娘俩一条心了。”大夫人捂住江雅月的手,“过几日,她进门,让她一个人过。儿啊,你可要帮母亲想个好主意。”
江雅月斟酌道:“母亲的意思是……把她的住处……弄得与世隔绝?书房,孩儿不常去,院子的格局,孩儿不是很了解。但书房与竹园中间,有个地方挨着竹林,夹在两个院子中间,拾掇出来,也行。房前有个亭子,景致还算不错。”特别荒凉一地。
大夫人眼前一亮,“好。是个好地方。”脸上附上笑容。
江雅月心里翻白眼,酒香不怕巷子深,侯爷愿意去,再远,再偏,能如何。
玉莹就算住在天边,进门那天,侯爷不也得找她睡觉去。
“母亲,库房里的家具摆件,都有些陈旧。上次白姑娘便嫌弃得不得了。如今,玉姨娘本就住得偏,再用旧东西,怕是被人说道。传到太后耳朵里,也不好。但置办新的,一来时间不充裕,二来账上的银子,因摆酒席,修院子,迎接玉姨娘,花了不少。孩儿犯了难,还请母亲示下。”
摆酒席,修院子,请戏班子,都是大夫人同意的事。
她既不想把银子花在玉姨娘身上,也不想太后怪罪她怠慢,更怕旁人说她善妒,不容人。
她心知江雅月话里的意思是想让她出银子,给玉姨娘置办东西。
“骚货进门,花了不少银钱。这都是萧家儿郎战场厮杀,搏来得!她配吗?不如……月儿,恒儿从江家买回来的家具,听说你都修好了。”
江雅月忽地抬头,“母亲!修它们可比买它们贵,皆是夫君对月儿的情意。月儿,想留给孩子们……”捏着帕子,眼圈通红。
大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给我的孙儿用破烂吗?呵!在摔了我孙,可是不划算。毛毛躁躁,刮着孩子们,怎么办?也亏你想得出。炫耀到这种田地,真是……难怪恒儿如今总甩脸子,都是你给惯得!”
江雅月不乐意,“母亲话不能这么说。礼轻情意重。不行……月儿卖嫁妆,给玉姨娘置办。夫君,还等着孩儿服侍。月儿告退了。”气呼呼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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