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差点被我和周大人当成刺客给砍了。”
“再然后呢?”
“……哪有那么多然后,让暗卫们给抬到医馆去了。”
看着李锦和金舒并肩而行的模样,周正怔愣了许久。
不愧是比肩大仵作的尸语者啊!
男女之事向来是李锦的雷区,一般人问出来,不被训个半死,也得被罚半个月俸禄。而这位才识过人,能力卓绝的金先生,果然深受赏识,竟还能让大魏的靖王破了自己的规矩。
越是这么想,周正看着金舒的背影,越是钦佩。
他跟随靖王李锦的第十五年,大魏210年三月末,掌管六扇门将要六年的李锦,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尸语者,补齐了缺失的最关键一环。
六扇门“暗影”的八个贤能之人,必将成为之后李锦翻案的最大助力。
这一股势不可挡的浪潮,必将在暗流汹涌的京城,再一次上演血雨腥风的洗礼。
被风雪霜花掩藏在时光岁月中的真相与阴谋,也终于要由李锦破开冰山一角,亲自掘地三尺,搞个天翻地覆。
马车悠悠前行,金舒和周正坐在马夫的位置,身后时不时传来李锦讲故事的声音。
一行人一路向北,沿着官道,不出两日,便已经离开了扬州地界,又过十天,便距离京城只剩三五日的功夫。
这一程,李锦还真挺有闲散王爷的模样,带着金荣游山玩水,逛市集,看灯会。
如果能将那么多控诉刘承安不借人的信,一并转交给金舒处理,那就更好了。
看着月下街旁,牵着金荣的手,等着给他买糖人的背影,金舒蹙眉:“周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她转过身,诧异地询:“王爷向来都是如此喜爱小孩子么?”
身后,一轮弯月挂在幽蓝的天空,朵朵云彩如水墨泼洒,肆意点缀,大显广阔。
周正的左手依然握在刀柄上,他望着李锦笑意盈盈的面颊,沉默了许久,才摇头道:“王爷只是喜爱金荣公子而已。”
见金舒不解,便又补了一句:“若先太子殿下还在,王爷的侄子侄女,也正巧该是这般年纪。”
六年前那一场巨变,就算是身在定州的金舒也有所听闻。
她了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夜里,金舒已经睡沉。
李锦站在她的床边,瞧着她睡的那般肆意豪放,眉头紧皱。
一个女人,没点危机意识的,竟然睡成这样。
他伸手,拍了两下金舒的肩头,与他注视之中,金舒悠悠转醒。
雕花窗棂,将泼洒的月色分割成片片幽光,落在金舒散着头发,满面迷蒙的面颊上。
这样子,让李锦心中一咯噔,忙后退半步,比了一个“嘘”的模样。
他指了指另一边睡在床上,入梦正酣的金荣,眉头紧皱。
“出事了。”他说,“赶紧起来。”
说完,转身快步到屋外。深吸了一口气。
瞧着等在门口的周正,李锦肃然道:“传令下去,以后没有本王口谕,任何人不得踏进金先生屋内半步。”
他抬手捏着自己的鼻梁根,一下一下地揉着:“讲讲,云飞具体说什么了?”
周正点头,正色道:“说现场血迹太多,痕迹成片,可能性大多,他无法确定案子性质。”
李锦的手滞了一下:“死的是谁?”
“一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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