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就不能像宋丞相学习一下,按部就班,不要心急么!”

我瞪大了眼,瞧着身前面色不善的李锦。

他一身黑色绣着金边的亵衣,胸口大敞,双手抱胸。

身后月色微朦,将他在我的眼眸里,落成一块剪影。我看不清的他的表情。

“心急?”李锦眼角直崩,上前一步,“东宫的床板上有钉子?准太子妃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同本宫心急?”

我退无可退,手指戳了戳身后的墙,心中暗道:糟了!

就见他探身向前,那温热的呼吸贴着我的面颊轻轻擦过,话里有话的说:“舒儿玩的路子野啊!”

我:……

我干笑两声。

一边调整着脑袋的方向,避免直视他那确实称得上“诱人”的胸膛,一边绞尽脑汁的胡诌:“我这就是散个步,散个步……”

李锦冷哼一声,鼻腔里出一口气。

而后,趁我不注意,竟然把我打横抱起。

“殿下!有话好商量啊!”我有点着急。

却见他笑意更是灿烂,手捏的更紧,专门挑了一条人多的路绕了一圈,才回到寝殿里。

屁股落在床上的一瞬,我口中冒出一股白烟,仿佛灵魂出窍。

可还没等我调整过来,就见李锦站在我面前,自顾自的要解开腰上的带子。

我一个鲤鱼打挺,赶紧直起身,义正言辞的劝到:“冷静点!”

说完,他的手停下了,我也卡住了。

他等着我说下句话,我脑袋里转了好几圈,实在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

眼看他手又动起来,我忙开口:“还,还还有一个月了,我虽是孤女,但王爷也要守礼法啊!这……这成何体统?!”

礼法,体统,两张大牌打出去,王炸!

谁知,李锦不以为意,手上不停,解了那条带子便随手往后一扔。

勾唇浅笑,探身向前,一把掀开锦被。

我以为我今夜是要交代在这了。

若是交代了,以我对这个腹黑男人的了解,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恐怕也能被他给抓回来。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谁知,这家伙只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往锦被里一钻,拿过一旁未看完书,翻开书页,头也不抬,冷冷道:“接着忽悠。”

我一滞。

“你这半年,翻墙用过的借口里,有散步,有起夜,有肚子疼,还什么冤魂附体,神仙指路……”他边说,边两指捏起书页,翻了一面,“编,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来多少。”

这慵懒的嗓音,充满了不以为意。

“啧!”我咂嘴,这腹黑老狗真不好糊弄。

“太子殿下避重就轻,我说的分明是礼法。”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只能再点他一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

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到位了。

有关前世里那些仅存的记忆中,封建时代,礼法,男女有别,这简直是不能逾越的高墙。

拿出这张底牌,这一局很明显,我胜了。

只是我高兴的太早。

他是李锦啊!

就见他将手上的书放下,笑盈盈的转过来:“太子妃临近大婚,半夜三更穿一身太监服翻墙,就合乎礼法了?”

我自知理亏,尬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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