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的日子长了,实在是无聊至极,他们不得不自己找乐子。
闫水山从果盘里又抓了个橘子,起身走到赵观云身前,把橘子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捻了个稀巴烂。
“捡起来,全部吃掉。”
赵观云伸手一点一点地抠搜着,吃了,地上剩了一小片橘色水迹。
闫水山看得满意,温声道:“现在是真听话啊,堂堂威武侯家的世子爷像狗一样听老子的话,要是威武侯还在世看到了,不得被这个不孝子气死。啊,不对,是前威武侯,哈哈。”
郝有点头道:“那赵卓老小子知道了,怕是掀了棺材板也要爬出来打他一顿,忒丢脸!”
闫水山又扔了一瓣橘子到他前面,“你说错了,赵卓哪儿来的棺材板,那身老骨头早不知道被野兽叼到哪儿去了。”
“继续吃啊!”
他一瓣一瓣地扔着橘子,赵观云低着头听话地捡起来吃下去,橘子什么味道,他尝不出来。
一身玄色劲装的陈一万过来时,一眼看到了捡橘子吃的赵观云,朝着闫水山笑道:“又折磨咱们赵小将军呢?这把戏你也玩不烦。”
闫水山闻言也跟着笑道:“这世上哪儿还有什么赵小将军?只有咱们矿场的狗杂种,你说是不是,狗杂种?”
郝有搬了把椅子放在闫水山对面,陈一万坐下的时候看了眼赵观云,听着他一边塞橘子一边说得含糊:“我是狗杂种,我是狗杂种。”
那声音平直寡淡,还带着沙哑,已经说了五年,说了数不清多少次。
闫水山望着陈一万说:“你看,咱矿场除了狗杂种,猪猡,哪儿还有什么小将军小少爷的。这人啊,就是这样的下贱,只要不想死不敢死,就得学会顺从,认清现实。别说吃橘子了,就是让他吃屎,他都得乖乖张嘴。”
陈一万挥挥手,笑骂:“还越说越恶心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都几年了,你不腻,我可腻了。”
闫水山哼哼一笑道:“他若是生成个女人,我看你腻不腻。”
陈一万笑容收敛道:“那确实腻不了。让他下去吧,我这次过来,有正事说。”
听说有正事,闫水山也不跟着玩笑了,吩咐郝有把人都带下去。
等人都退下去了,陈一万才说:“杜家在找人了,动静闹得挺大,提供消息者可得百金。”
闫水山把手里剩了一半的橘子丢回果盘,挑眉道:“杜家够高调的,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也没人能找到这儿来。”
陈一万朝下面的杜星敏望去,郑重道:“外面的事自然有你家老子周旋,咱们俩只管看好这里。既然把人送进来了,自然得教一教。想从咱们这里出去,那他得成为一条听话的狗才行。”
“杜老爷年纪大了,魄力不如当年,实在是可惜。希望他这唯一的儿子能激起他的斗志,为咱们大人把生意办成。不然,杜家怕是不好过了。”
要不说是文化人呢,说话就是不一样,这让人听着得为杜家惋惜。
闫水山就看不惯他这样,言行不一,嘴里说着可惜,做事可不见手软。
陈一万又说:“听说彭辉没了。”
闫水山听了这话眼皮子都没抬,只发了个单音节,“嗯?”
这下轮到陈一万惊讶了,“看来你消息比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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