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秋棠已经清醒,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空洞。

一旁的医正叹了口气:

“世子爷,这位姑娘身体很好,孩子也还很健康。”

秋棠抬眸,汗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淌下,滑过因激动而微红的眼角,让她看起来像哭了似的,有种脆弱的美感。

可穆漓并不怜香惜玉,只挑眉道:

“秋娘,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让你当我世子爷的小妾。”

顺着狭窄的门缝望去,屋内光线幽暗,秋棠长发披散,仅仅穿着单薄的白色亵衣,坐在榻上。

话音刚落,整个内室就传荡起秋棠骄傲的语气:

“听着,本姑娘不会当小妾的,死也不会!”

思及此,穆漓真正的打量着她,眸光充满了不屑:

“你已经有了本世子的孩子了,得为孩子着想。”

这想什么?

她只是她,不是世子爷孩子的生母!

秋棠眸光赤红,盯着穆漓仿佛在看仇人:“我会让瑾宁公主给我做主的。”

提及瑾宁公主,穆漓有一瞬的失神,随即,眸光冷冽如冰刃:“你大可以试试。”

随即,甩袖离去。

整个内室更显得昏暗,秋棠却安静的出奇。

正厅。

穆漓上前:“给母亲请安。”

穆母将穆漓扶起,语气亲昵:“我的儿啊,听闻,那个贱婢怀了,还闹腾呢。”

穆漓提及秋棠,语气满满都是不屑:“母亲,不用管,儿子会好好调教秋棠的。”

“儿子以后会有多少女人?不会被这个小小的女人所威胁。”

随后,穆漓声音满是嘲讽:“还以为是个多么高贵的女子呢,说什么宫中的宫女都是未来皇帝的女人。”

“不过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浪?”

穆母却觉得儿子的话没有丝毫不对,反而觉得儿子长大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毕竟,我们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可不能有一个当过宫女的世子妃。”

面对母亲,穆漓语气轻柔,表情放松:“是,儿子记住了。”

……

南苑。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南苑的亭子里,形成斑驳的光影。慕鸢站在亭子中央,眼神专注而坚定,开始了她的练武之旅。

她看向惊蛰,惊蛰松了一口气:“还是让属下给公主殿下表演一下。”

她轻轻舒展身体,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流动和自己呼吸的节奏。

然后,她迈出轻盈的步伐,如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惊蛰逐渐加快了动作的速度,手中的剑也随之舞动。

剑光闪烁,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令人眼花缭乱。

她的身姿越发矫健,剑法越发凌厉,亭子里弥漫着一股凌厉的剑气。

慕鸢沉浸在惊蛰练武的世界里,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压力。

惊蛰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每一个招式中,力求将其发挥到极致。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毫不在意,继续坚持着。

在这个宁静的南苑亭子里,惊蛰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书写着属于她的江湖传奇。

在惊蛰的帮助下,她已经开始学习最初的剑法。

剑法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所以需要时间。

武功的学成也需要时间,慕鸢一边开始学,一边记着招式。

惊蛰松了一口气,因为知晓慕鸢内心的恐惧,所以开导着:

“属下教公主习武,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自保。”

“如果可以,属下也希望今日所授的招式,青鸾公主殿下永远不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青鸾公主慕鸢煞白地脸,眸光略微空洞的点了点头。

没有人知晓此刻她的想法。

慕曦已经被禁足,目前不会惹出幺蛾子。

……

宛城。

荣音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床位,只见慕枫正睡得香甜,沉浸在睡梦中。

荣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踮起脚尖离开了这个屋子。

昨晚母女俩互诉心肠,慕枫也理解了自己的母后。

当年,是父皇为了母后的家世玷污了母后,两人才成婚。

后来,父皇当了皇帝后,竟然卸磨杀驴,将母后的母族尽数斩杀。

可怜蓝家被冠以“谋逆”的罪名,上了断头台。

满地的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猩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血雨所笼罩。

而那一百八十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惊恐和绝望的神情,让人不忍直视。

那场大雪下得格外猛烈,纷纷扬扬的雪花掩盖了一切罪恶与血腥,但却无法掩盖住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悲伤。

每一片雪花落在尸体上,都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每一个角落。

那些曾经充满生机的房屋如今已变成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和破碎的瓦砾。

血迹斑斑的墙壁和地面见证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斩杀。

母后一直想要离开,借着生产的名义买通了接生婆,假死脱身。

慕枫睫毛轻颤:“母后,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离开皇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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