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就出了京城,来到了宛城。
宛城。
街市上的人倒是挺多的。
慕鸢眼尖直接看到一个一身白衣,面若寒冰的女子,坐在路边。
旁边是“卖身葬父”的牌匾。
如果没记错,上一世就是面前的女子,刺杀父皇,不过是皇姐挡了一刀,让父皇对皇姐更加愧疚了。
君淮翎随着慕鸢的视线看过去,随后一个眼神,子虚从玉带子中一锭黄金递给那名女子。
女子双手接过,感激涕零:
“多谢公子,小女子已经是公子的人了。”
随后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君淮翎面色淡漠地望着那名女子:
“拿了钱就去葬你的父亲,本王不需要女子。”
听到君淮翎的自称,那女子眸内浮现一抹寒光,随后颤颤巍巍的开口,做尽了姑娘家的女态: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她睁着那迷蒙的眸子盯着君淮翎:
“小女子没有家了,希望成为王爷的……”
话音未落,就见子虚拇指轻轻搭在刀鞘之上,微微地挪动半寸,露出了泛着寒光的刀刃,笑容冷冽道:
“既然不走,尸首就留下来吧?”
只见那女子被锋利的刀刃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泪水在眼角流动着。
这让乘坐在马车内掀起窗帘的皇帝看呆了眼,那个女子格外瘦小,脸颊却白嫩。
让人有保护欲。
皇帝亲自掀开车帘,就着板凳走下马车,色眯眯地盯着那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随后低垂着脑袋开口:
“小女名为若依,母亲难产而死,没有家人。”
她一袭白衣,如同坚强小白花一般在寒风中矗立。
君淮翎没有施舍给若依一个眼神,只是紧紧拥护着怀中的慕鸢。
慕鸢耳尖微红,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的父皇。
皇帝欣赏着面前的小白花,亲自上前将若依扶起,声音关切道:
“若依姑娘就跟在宫女身后吧。”
随后大手一挥,这事就这样了。
只见,君淮翎眸色幽深地盯着那个女子,就好似猎手在紧紧盯着猎物般。
慕鸢明白,君淮翎察觉到了不对,正在审视那名柔弱的女子。
……
另一边。
淑妃正乘着她的马车,嫉妒地望着那名女子,别人看不出她还看不出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只见,她直接将自己的钗环扔出了马车,以表达不满。
这让慕枫看见了,慕枫慵懒地躺在马车上,美艳的桃花眼中满是算计:
“这就不行了吗?”
“还以为我们这位淑妃娘娘,是怎样的贤良淑德呢。”
随即,精明的美眸内浮现了淑妃高高在上的那张脸:
“不就是嫡长公主吗?皇上仁慈,保留了你的地位,你母后去了,别以为你还能活着!”
可是,让您失望了,我活了十六岁呢。
紧接着,慕枫右臂轻扬,手中把玩的凤凰步摇被甩飞出去。
精准无语地砸在了淑妃的面门上。
淑妃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只见,自己的额头被扑面而来的凤凰步摇上的珠宝砸伤,不过划伤了一小处,并不伤大雅。
淑妃想看清究竟是谁打自己的?
结果周围的马车紧紧地拉着窗帘,谁都看不清。
只有一旁的娴妃打开窗帘,眸色带了些嘲讽。
淑妃明白了,就是娴妃干的!
淑妃紧抿着唇瓣,今日之辱,他日定加倍奉还。
要说,这娴妃和淑妃的恩怨还得从娴妃设计堕掉了淑妃的儿子的那一刻起,两人之间,是隔着血海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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