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滑稽的场面拍给贺自南看。

贺自南回:【你无不无聊,一个人渣有什么好看的】

陆槐序当然不觉得无聊,甚至觉得很有意思。

头顶一片树影落下来,光点斑驳,他坐在随风摇晃的光斑里,气质超然,让人生出他堪比精灵的灵动。

当然,这都是表象,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阳光炽热,常思远跪在门外,大声呼喊方瑶,承认错误,要方瑶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陆槐序面带微笑,对此十分满意。

常思远能如此抹开面子下跪道歉,无非是方瑶要带着孩子离婚,若是方瑶不要孩子,常思远恐怕巴不得早早的在协议书签字。

真的太有趣了!

路过的人看到陆槐序再看热闹,也驻足围观,忍不住搭话道:“这是犯了多大的错啊,逼得一个大男人下跪?”

陆槐序无辜的说:“不知道呢,只是下跪就能求得原谅的话,这世上到处都是犯罪的人了。”

路人愣了一下,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渣男就该枪毙。”

陆槐序轻而缓的抬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人,是个上个年纪的婆婆,看向常思远的表情十分的一言难尽。

他转回头,沉默不语。

这时院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对中年夫妇,其中的男人对常思远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方瑶真的不在家,你就算跪到明天她也不会回来。”

妇人说:“我们方瑶实在高攀不上你家,就此分开,放过彼此,不要再来纠缠了。”

常思远不甘心,“我没说不离婚,但小伟是我们常家的孩子,她不能带走。”

中年夫妇气得直喘气。

“你自己看看你做下的事,孩子三岁定八十,小伟要是跟了你,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我绝不允许我的外孙成为你这种人。”

常思远被戳到痛点,恼羞成怒,从地上站起来,也不跪了,怒气冲冲吼道:“你们哪来的脸跟我抢孩子,别忘了,你们身后的这栋房子是我出钱买的,趁我现在还想挽回,就赶紧把方瑶叫回来,否则,你们就等着收拾东西滚回乡下继续住烂房子。”

“你……”

“不可理喻。”

常思远狠道:“岳母,有句话你说对了,你家方瑶确实是高攀我了,她从我这里捞了多少钱给你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下跪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她,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要跟我离婚可以,孩子留下,钱吐出来。”

“哼,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们方家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只怕要灰溜溜的回农村种地了。”常思远恶意尽显,拍了拍裤腿灰尘,转身朝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他看了眼对街的长椅,拉开车门,上车扬长而去。

陆槐序看了一出好戏,心情甚是不错,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找夏长赢。

白色的奔驰车还在原地,他快步走过去,先与车内的夏长赢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开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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