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善生堂的刘大夫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苏洛洛的弟弟听闻姐姐受了伤,上前慌忙的掀开马车的门帘就要去抱她。
可这十三岁的少年,还不具备成人的力量,好不容易把人抱出了马车后,双臂一软,差点把人给摔在了地上。
还好萧山肃眼疾手快,俯身接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伤上加伤。
其它三个姑娘也一起下了马,公主抬起手阻止了要行礼苏夫人:“夫人不必多礼,洛洛的伤要紧。”
苏洛洛的母亲对着她的弟弟道:“耿骞,你先带着公主和小姐们到厅上休息会,我先去看看你姐姐。”
说罢领着萧山肃往苏洛洛所住的内院厢房走去,刘大夫迅速的提着医药箱子跟在了后面。
把人送进去之后,萧山肃一脸颓然的走了出来。
陶夭夭立刻站起来道:“刘大夫怎么说?”
“痛晕过去了,刘大夫正看着呢。”
公主也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父皇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得去看看。”
是啊,苏将军保家卫国,戍守边关,这个做公主的因为贪玩带着人家的女儿在吊唁期出去狩猎,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三个姑娘一阵风一样的从厅堂飞奔去了苏洛洛的房间。
刘大夫正在给她施针:“她是腹内淤积,这针可以消肿化瘀,一会我再开一副药,给她煎好擦伤处,明日再来针灸一次,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今天不宜下床走动了。 ”
听到这话,苏夫人拧成一股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些,“谢谢刘大夫,劳烦您了。”
“我是看着苏小姐长大的,听到她受伤,我午饭吃到一半,放下碗就赶来了。”
看到公主进来,苏夫人屈膝又欲行礼。
公主上前拉着她的手道:“苏夫人,勉礼,这事怪我,还请夫人不要让我父皇母后知道。”
“公主放心,刘大夫说了,没有大碍,不妨事。”
陶夭夭和张如莺坐到了苏洛洛床边。
苏洛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们一眼,面颊微微有些泛红。
张如莺松了一口气道:“刚刚听世子说你疼晕过去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还好刘大夫说不会有事。”
这一说她脸更红了,哪里是疼晕过去了,除了儿时被父亲这样抱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男的这样抱,还那么长时间,走了那么远的路。
不争气的弟弟,还差点把她给摔了,又被人给接住了,尴尬的把眼睛闭上装晕算了。
“我没事,扎了针没那么疼了。”
刘大夫扎好了针才出来给公主行了个礼,继而拿起纸笔开起了药方。
把写好药方的纸递给苏夫人道:“我知道小姐不喝药,这个药方去抓药回来,熬了过后给她擦洗伤处,擦好之后再贴上这个伤痛膏便可。”
苏夫人接过药方之后交给了一个丫鬟,刘大夫又从医药箱里拿出几贴膏药递给了她。
公主见苏洛洛没事,自是高兴,摘下了腰上的一块玉佩塞到了刘大夫手里。
刘大夫推辞道:“公主不必如此,老夫与苏将军交往甚笃,小姐有事,我自当责无旁贷。”
公主不悦道:“那不行,这是本公主谢你的,你得收着,这是命令。”
刘大夫遂把玉佩收了起来道:“那老夫就谢过公主了。”
公主在床前踱来踱去,突然停下来道:“如莺,可不能告诉太傅哦,陶姐姐,也别告诉陶大人,我先谢过你们了。”
苏洛洛忍痛道:“好了玉罗,我自己摔的,又不关你的事,就算皇上知道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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