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冬枣去王府找我,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么傻,你这个时候跑出城做什么?”

做什么?退婚啊?

陶夭夭知道跟他说没什么用,这事还得找王妃,于是便沉默不答。

“冬枣说你被人打了?谁这么大胆?”

陶夭夭痛苦的皱眉,啊啊啊,这个冬枣,病急乱投医真是。

但她也想得到冬枣这么做也是担心她,她能找到的能有权利出来接她回去的也就萧山肃了。

陶夭夭眼神倦怠敷衍道:“没有的事,是误会,我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萧山肃心道:你本来就好欺负。

只不过现在变了。

“跟我回去。”

“世子殿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这里有很多病患,他们还需要我,我现在走不开。”

“你又不是大夫,你能做什么?别在这把自己病倒了给人帮倒忙。”

“我不是大夫,但我是......志愿者啊。”

“什么?”

“反正,我不会跟你回去,你若不想染上疫病连累整个王府的话,你赶紧走。”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像什么话?要走一起走。”

陶夭夭正与他争执不下,无奈抬头,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花灼负手呆呆的站在那里。

陶夭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淡定从容的唤了一声:“花灼......”

花灼嘴角微扬:“请问你们这里还缺......志愿者吗?”

所以最起码志愿者以后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之前一直没机会和他提这件事,这下就这么赤裸裸的被他知道了。

要怎么跟他解释,等这场风波过去再说吧。

如果他生气的话?生气就生气吧,这里这么多病人没空管他。

陶夭夭见他面色平静,没有什么异常,想来他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

于是她不住的点头。

萧山肃看到陶夭夭此时脸上笑成一朵花,与刚才那个对他极不耐烦的样子判若两人。

“花灼,这个疫病是会传染的,拿一个帕子捂住口鼻。”

花灼闻言照做了。

萧山肃走了过来:“你刚刚怎么没有和我说?”

“忘了。”

萧山肃自顾自的也拿出一条帕子捂住了口鼻。

“那我也来当志愿者吧。”

此时刘大夫从屋内出来。

“陶姑娘,有个女病人伤口化脓很严重,你来帮她上药,我去看看男病人那边。”

陶夭夭一边应着一边朝里面走去,还对着刘大夫指了指两个蒙面的男人。

“刘大夫,这两人也是来帮忙的,男病人那边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只管吩咐。”

“那感情好,这边男病人状况不容乐观啊,情况更严重,你们两个跟我来。”

门一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熏的萧山肃往后退了三步。

花灼气定神闲的跟在刘大夫身后。

刘大夫给他指了个活:“这个病人的伤口流脓把衣服沾在上面了,你来帮他剪开,我好给他上药。”

花灼不慌不忙的照做了。

刘大夫又走到门口寻人:“哎,你怎么不进来啊,你不是来帮忙的吗?”

萧山肃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刘大夫指着一个人道:“这个病人的头上长满了脓包,你负责把他的头发剃光,我好给他上药。”

萧山肃还没靠近,只见得那人的头发已经脏成了一绺一绺的,这一绺一绺纠结在一起又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饼状。

再加上发间那一个个尖尖的冒着脓水的白黄色大包。

“哇......”的一声,他把昨天晚上吃的饭都吐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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