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在永宁宫得知刺杀失败的消息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秦怀裕昂首阔步面色凝重走了进来。
秦妃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秦怀裕安抚道:“你先别急,被他搜走的信上没有署名,银票也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银票,就算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可是那几个人被抓了呀,他们都是拿钱办事的,一旦逼供,难保他们不会供出什么来。”
“放心,我派去的人很谨慎,不会让他们见着真容,更不会留下把柄给他们。”
秦妃拍着自己的心口不断的翕动着鼻翼:“那接下来呢?你是怎么安排的?”
秦怀裕胸有成竹的说:“这次让他逃了,是他运气好,他有一次好运气,不见得次次走运,他离京城还有好几天的路程,
你急什么。”
秦妃皱着眉头道:“我能不急吗?要是让他活着回来了,十有八九是要暴露的,到那时候,我们秦家苦苦经营几十年的家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予儿的前程,也完了。”
秦怀裕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予儿的前程,为了秦家的家业。”
秦妃低头垂眸:“是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放心。”秦怀裕拍拍她的肩:“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所能找到的证据,全都指向魏家,
况且皇后当初本就有过杀他的举动,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来个一石二鸟。”
秦妃闻言立马转忧为喜:“真的?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还是大哥你想得周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秦怀裕看着她双手合十对着天空作揖,便说:“行了行了,求老天还不如求自己,予儿这些日子如何?我们为他争取了这中土的江山,也要他有那本事接。”
秦妃嗨了一声:“大哥你就放心吧,予儿向来是从不需要我担心的,上回监国之后,更是稳重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那就好,花灼的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你只管顾好予儿和你自己,没别的事,大哥就先回去了,有了好消息再来通知你。”
秦妃点点头,看着秦怀裕的背影兀自发了会呆,就由杏儿扶着进了屋。
此时永安宫内却是一片祥和,王妃和皇后二人带着玉罗在剪窗花。
旁边是许多写好在晾干的对联。
马上就是新年了,宫里从腊八开始就在为过年做准备。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由内务府各个部门去处理。
后宫的娘娘们为了讨个吉利,也会根据自己的意愿自己动手做些东西。
玉罗就事事都喜欢参与,剪了一大堆丑窗花在一旁依然乐此不疲。
荔枝不慌不忙的打开了王妃剪下的窗花。
有福字,春字,还有各种各样的花型栩栩如生,最为画龙点睛的是每一个窗花上都有一只惟妙惟肖的兔子。
因为今年是兔年。
玉罗拿着剪刀转过脸看都看呆了。
“王妃,您是怎么剪出这么漂亮的窗花的?不行您得教教我,快教教我。”
王妃笑得温柔:“好好好,教你,来,先拿一张纸,我们先把它折起来......”
玉罗每一步都照着做了,可是最后剪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尽人意,急的直跺脚。
皇后看了都觉好笑:“你急什么?王妃教你你慢慢学便是,反正这段日子啊,王妃都在母后宫里。”
“什么?”玉罗一边折着纸一边问:“王妃为何在母后宫里?这过年了都不回王府吗?”
玉罗这一问,王妃本来温和浅笑的脸在怔了一瞬过后划过一丝忧伤,随即又恢复如常。
皇后忙说:“傻孩子,王妃在这里不好吗?你不是从小念叨着王妃比母后温柔,喜欢和王妃待在一起吗?”
“那倒是。”玉罗笑笑不再多问。
珍珠在皇后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皇后脸色一变,朝门外看了看。
随即道:“快请进来吧。”
又对玉罗说:“玉罗,你先回屋一下,你舅母来了。”
玉罗一听是舅母,轻叹了口气放下剪刀:“好吧,刚好困了,回去休息一会。”
“哎呀,皇后娘娘,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老天爷啊......”
这人未见声先到,王妃不禁轻蹙了下眉头。
这魏国舅家夫人她早有耳闻,但是任谁也想不到,她会跑到永安宫来哭丧似的嚎叫。
皇后迎了上去:“哎呀大嫂,你快起来说话,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哥他?”
魏夫人拉着皇后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皇后娘娘,都是你那个好哥哥,这都快过年了,他几天几夜的不回家,
一下了朝就跑到吟雪楼去,一待就是一个晚上,那吟雪楼成了他家了,皇后娘娘可要为我做主啊。”
皇后咬牙:“大哥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整日整日的不回家,着实不像话。”
魏夫人道:“谁说不是呢?关键是我这个做夫人的,也不敢说话,也就只有你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一些,
我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才来求你来了,毕竟他是你亲哥哥,这样荒唐行事,丢的也是你皇后娘娘的脸啊。”
王妃听着只觉好笑,这个魏国舅,本就挂了个闲职,从来不思进取,每日上朝就是来走个过场,下了朝也没有公差。
可不是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吗?
皇后抿唇思忖了片刻,喊了声:“何公公。”
何公公上前:“奴才在。”
“去吟雪楼把魏国舅给本宫传宫里来,本宫要问话。”
何公公正要应声离去。
王妃突然想到花灼遇刺的事情,忙起身叫住了他。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可否听臣妾说一句话。”
皇后转身看向她:“王妃请讲。”
王妃抚着袖子走了过来:“这吟雪楼,热闹,每日每夜,人声不绝,是个好地方。”
魏夫人眉头一皱:“那咋没见竞王去过一次?”
王妃闻言干笑了一声:“这?咱们还是先来说说魏国舅吧,臣妾以为,魏国舅这几日待在吟雪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皇后不解的看着她。
王妃又道:“皇上传您去问花灼的事情,皇后可是忘了?吟雪楼里人来人往,大都又是京城权贵,大家都认识魏国舅,他在吟雪楼,最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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