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仓见没人出来,还要往往内堂闯。徒儿起身,一个健步上前拦住。

谷大仓背着人咄咄向前,徒儿声声叫嚷着步步后退。

此时后堂一浑厚声音荡出:“在我医馆,欺我徒儿,我就是闲也也不为你家看诊。”

此时门廊后转出一位衣着道袍得道人。那人看样貌有三四十岁,清瘦如松,道袍随风,走路时方步轻迈,走近看髯须及胸口,头发簪一支竹节簪。

横眉竖目问道:“谁在我义堂无礼?”

谷大仓听声音耳熟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华佗徒子徒孙章万全。

那道医章万全也认那出背人得大汉是谷大仓,转怒为喜道:”我说什么人这么大的匪气,硬闯医馆,原来是你个泼才。”

拿手拍着自己徒儿道:“童儿快去李家酒肆打三斤好酒,再找那邹猎户买只野鸡和野兔。师傅的旧友来访,为师要饮酒。”

谷大仓笑嘻嘻得回道:”章万全,先别想吃喝,先治病要紧,没见我背着人呢!想累死我啊?”

章万全笑骂道:“你瞒别人可以,别说这么一个书生,就是再添上两个, 你也背得动。”

祝文文和阿水四目相对,发觉两人相识,心中担心全无,赶忙作揖见礼。

章万全笑着还礼后,让谷大仓把人背进内室,把人放榻上。

仔细看生病之人面如白纸,呼吸较慢,年纪尚轻。他静静为梁山伯把脉把脉,又问了晕倒时情况。

祝文文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表明病人可能是被自己气晕的。

片刻之后,章万全拿出针包,取出两根银针,扎在眉心和风池穴。

床榻上的梁山伯眼皮松动,微睁双目,嘴巴微合。

阿水见梁山伯醒了,擦着眼泪激动道:“真是谢谢神医啊。”

起身拉着祝英台袖管摇起来:“小姐,梁公子醒了,梁公子醒了。”

祝文文看着激动的阿水。

暗想道:“这丫头一定暗恋梁山伯,不知道得还以为病榻上是他老公呢”

想完,抿着双唇,自己在旁偷乐。

章万全坐在书案前,提笔开着药方道:“这位公子是急火攻心,幸亏喉咙口得血痰排出来,扎上两针吃副药就没问题了。”

祝文文这才松口气问道:“请问先生,路上他久久不醒只是因为痰迷心窍么?”

祝文文总觉着这个年纪男生不会晕厥那么久,除非他有别的病。

章万全捋着胡子道:“这位公子有天生得弱症,心内缺血。所以受不得惊吓刺激,若是能做个道士修身养性,还是可以延年益寿的。不如我给他开几副药膳,长期使用补心血,壮筋骨。”

阿水连连点头,央求着章万全再开方子来。

谷大仓也跟着打趣道:“阿水姑娘,我这兄弟是个华佗的徒子徒孙,他定能给你的梁公子治好的。”

章万全和谷大仓都笑起来,阿水红着脸也跟着笑。

只有祝文文在旁看脸色惨白的梁山伯心中连连叫苦:“这个任务有点复杂啊。这货有心脏病,不能惊不能吓,像块豆腐碰不得。才说分手,他死给我看;不分,我得死给他看。看来需要让他自己转圜想法才好。”

心中想办法,不觉眼神愣愣心思飘远了。

谷大仓在一旁看章万全给梁山伯把完脉开完方子,搓手对祝文文笑道:“小姐,我遇到旧友,还望小姐放行我去叙旧。”

祝文文回神一愣,看谷大仓模样好笑,摆手道:“要不是你的旧友,梁山伯还没人救呢,你放心喝酒去,也替我谢谢章道医。“

章万全见谷大仓行事变得有规章,又唤这书生小姐,心下明白十之八九了。

急忙唤出一个老妇人,让她安排祝文文和阿水晚饭以及住所。特意叮嘱道:“这是贵客,好生照顾,上客想吃什么便去买来。找些熏香把要住得房子熏熏去。拿出干净凉被出来。你今天就听上客吩咐了。”

那妇人看看两位喜人的娇客,答应了是。

祝文文阿水谢了又谢,谷大仓在旁得意不已。安排完后,便和章万全携手而出。

祝文文看两人一个高高壮壮手如虎爪,一个瘦瘦寡寡,手如鸡爪。这俩人一个文一武,怎么就对了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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