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生的剑宇星眉,一身正气,红色喜袍穿在身上,衬托更是绝尘之辈。
他好看深邃地眸盯了她的脸好一阵,看得谢朝朝脸红低下头,这才一脸歉意局促退后两步。
“抱歉,许是我家下人花轿抬错了。”
温暖深沉的嗓音,宛若林间空灵的天籁,给谢朝朝一生都在接受辱骂的心带来了一阵温暖,没有埋怨,没有愤怒。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送你回去。”
楚恒酒醒了,轻吐一口气走回桌子前,抬手准备把刚才倒的水一饮而尽,却不知一道剑芒闪在他宽敞的后背。
谢朝朝暗道不好,站起身冲过去把水壶摔在地上,“别喝!有毒!”
水壶砸在地上,白烟升腾,气泡滚滚。
刹那间,躲避在角落中的黑衣人全部出动,亮出手中武器对准楚恒的心脏刺去!
楚恒翻身上桌,抽出床后的佩剑与之扭打在一起,一只手揽住谢朝朝细软的腰肢,将她护在身后。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侍卫注意,援兵到来,冲进房屋与黑衣人对打在一起。
知道今天走不出去了,为首黑衣人恶狠狠瞪着谢朝朝,“贱女人!本想趁着洞房花烛夜让楚恒掉以轻心!你居然坏我好事!今日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话音落下,犀利的剑以穿过重重阻碍,朝着谢朝朝的脖子划去。
谢朝朝能感受到剑气的冰冷,电闪雷鸣之间,楚恒从一侧闪来,捂住她的眼睛,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脏。
鲜血炙热,喷在谢朝朝的脸上。
耳边传来楚恒温柔的轻哼,“别怕,我在。”
谢朝朝的心‘砰’的一跳,心莫名的安了。
上一世,谢月儿与楚恒结婚当晚,他也是喝下了毒酒,虽是杀得对方片甲不留,但毒素蔓延至全身,常年犯起,导致在战场上没有支援,没有药物支持,很快命丧黄泉。
从此,一代风光小楚将军就此成为神话。
“闭眼,我带你走。”
楚恒打横抱起她,谢朝朝乖乖地用手臂揽着他的脖子。
走到一半,楚恒发现双手有些湿,低头一看,谢朝朝不知何时受了伤,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轻唤了两声,见她一点动静没有,急忙让人去请太医。
……
谢朝朝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嫁给苏墨青的那一天,四周都是他与其他女人苟且的暧昧声音。
他弟弟令人作呕地抚摸她的腿,她拼命躲闪,推门而出,竟看到谢月儿抱着苏墨青滚在床上。
谢月儿看到她丝毫不慌张,还挑衅般地抱住苏墨青的脖子,在他身下叫了两声,她说,“姐姐,真是对不起……我早就是王爷的人了……你就成全我们吧……把你的诰命夫人也一并让给我了吧……”
对啊……谢朝朝才回想起来。
苏墨青有次回来,腰间佩戴的是谢月儿特有技巧纺织的香囊,更是在她被封为诰命夫人的那一天,不甘心地说这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谢朝朝起初压根没在意,大火中她的身体一寸寸被烧成炭火,意识消散间,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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