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徐崇、杨虎三人与严以琛会合,他们三个也追丢了,都是一脸懊丧。严以琛拍拍他们,“没事儿,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再接着查。”

杨虎有些担心,“少卿大人,您今天可是在衙门口立下军令状了,这一周内要是破不了案,那群江湖人怕是要闹的。”

严以琛拍拍胸前放钱袋的地方,“放心吧,七日之内一定破案。”说完就打着哈欠回去酒店睡觉了。

徐崇倒是对严以琛很有信心:“走吧走吧,大半夜的,困死了。”

几人先回衙门接上百无聊赖的林鹭,大理寺几人就一道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临水古镇上薄雾飘渺。青猿派舵主柳霸和手下弟子皆戴了斗笠,沉默着坐在小渡船上,紧盯前面一艘客船。

客船的船家早就注意到船头立着的那个青年人,在心中暗暗称赞此人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青衣人背后负了一把长刀,用刀套包了隐其锋芒,更显得他清隽挺拔。

船渐渐远离渡口,朝江心的一个小沙洲驶去。柳霸等人乘坐的渡船紧随其后,船在江面上留下的痕迹很快被暗流冲散。

青衣人的船靠了岸,船家刚想说个价钱,就被塞了一个金丝镯子在手里。船家哪能收这等贵重之物,刚要还回去,就听青衣人道:“抱歉,手头只有这个了。”说完,青衣人轻盈地跳下船,向沙洲中心走去,只留船家在原地愣神。

柳霸的船很快也靠了岸,给他们撑船的船家见他们面有不善,周身都是煞气,哪管他们回不回得去,赶紧撑船离去。柳霸循着青衣人的脚印,走进沙洲的苇丛中,那青衣人早已在此等候,面向着青猿派众人。

柳霸在苇丛中站住脚,打量着对面的青衣人,也暗叹此人非凡相貌。不过他此行目的不是观赏美人,清了清嗓子,一张嘴就是讽刺:“阁下可是天一老人的高徒?天一老人可真是有格调,收徒弟也要收个小白脸。”

青衣人也不恼,面上没波澜,微微见礼,“在下叶渡清,天一老人正是我师傅。”

柳霸手下的人按捺不住了,后面一个弟子冷笑着说:“叶渡清,你们天一门害死我青猿派七个弟子,你是来偿命的吗?”

叶渡清听了这话,就摇头。

“怎么?”柳霸说,“天一门真是气度非凡啊,净是些敢做不敢当的人物。”

“不是他们干的。”叶渡清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们天一门干的?不过是因为我们总舵主与天一老人比武失利,天一门就爬到青猿派头上拉屎,何时正眼瞧过青猿派一眼?”另一个弟子怒道。

“青猿派弟子死状如何?”叶渡清没理那咄咄逼人的语句,问道。

柳霸冷笑一声,“哼,胸口处被戳出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当时就毙命了,你说是何种死状。”

叶渡清点头,“那就不是他们干的。我昨日去找了在临水的所有天一门弟子,他们中没有人能如此杀人。”

“这是为何?”柳霸上前一步。

“功力太浅。”叶渡清淡淡地说道。如若那些外门弟子听到他这话,怕是要被这位掌门师兄气吐血。

柳霸都叫他气笑了,“你说没人能干我们就信你?你当我青猿派都是黄口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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