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移动,车厢内瞬间盈满破碎的光芒,晃得冉星辰有些头晕,她微微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冉法医真是喝醉了,不然不会这么示弱。
“你不是已经体会到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吗?”顾南笙扫了她一眼,淡淡说:“空了,就舒服了。思想和身体差不多,越想不明白的问题,就越不要死命往里塞,都倒出来,没准就舒服了。有的时候,那些想不明白的事和困扰你的人,就跟呕吐物一样,不吐出来就翻江倒海闹得你难受。吐出来的那一瞬间,或许很痛苦,但很快就能感受那种放空后的轻快和自在。”
今晚她就是塞得太满了,衡量利弊,计算得失,装着装着,就情绪超载了。最后想要的答案一个也没得到,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冉星辰觉得自己就有一种满溢的不适。
冉星辰脑袋一歪,须臾:“顾南笙,有的时候你真的是个哲人。”
“是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不同。你们女人是天生的矛盾体。你说宋安安和孟源偷情,最不想谁知道?”
才过去的案子,即便喝醉了,冉星辰也一下能想到。
“当然是孟源的妻子,她的好朋友成静。”
顾南笙笑了声:“而那天中午成静会出现在宋安安家,将两人当场抓个现形,就是宋安安给成静发的信息。如果不是她发信息让成静去,成静那个单纯的脑袋瓜子根本猜不到孟源的出轨对象就是宋安安,更想不到去她的家里捉奸。”
冉星辰微微惊诧了下,很快就想明白了:“宋安安是不想等了,急着登上正位,所以,逼着孟源非解决成静不可。人性的贪婪啊,实在可怕。”
“宋安安若能沉得住气,赵大强就替她解决成静了,自己的手上根本不用沾血。”顾南笙说这话的时候,冷冰冰,一点儿同情谁的意味都没有,只有不屑。“再反过头看,成静联系赵大强勒索孟源,真是为了拿到她应得的财产吗?她在自我欺骗,无非想通过这种方式看到孟源对她的在乎,证明她的猜想是错的。”
一直以来,成静根本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在跟孟源闹,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是出奇的准,成静找不到证据,却能感觉枕边人有了二心。这个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困扰折磨着她。于是想到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不安都是错觉。她以为生死时刻最能见真情了。
“所以说啊,你们女人真是矛盾,宋安安和孟源看似一根绳上的,平时也最贴心,实际上跟孟源却是两条心。成静做到最后势必要跟孟源鱼死网破,却到死也没断了自己的真心。你们女人是天生的重度分裂者,表现和心思可以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冉星辰哼哼:“那是你不懂女人,更不懂三十加的女人。”
跟人精一样的顾南笙说话,从来不用过多地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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