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皮头悠悠醒来,已然回到神剑宗的住处,简易木床旁守着一位杂役弟子,正打着瞌睡。

虚弱的坐起身子,肩膀的伤已经恶化灌脓,头疼欲裂,老皮头下床倒了碗水喝。

轻微的声响,吵醒了一旁的杂役弟子。

“老家伙,你终于醒了,喝个屁的水,赶快跟我去见赵执事,跟你一起把守仓库的弟子,都死了!”

并没有搭理,老皮头自顾自的仰头喝尽。

身后的杂役弟子火气蹭蹭往上涨。

狗日的,敢给自己甩脸色,简直就是白眼狼,自己辛辛苦苦照顾他数日,换来的却只有赵执事给他老皮头用的几枚疗伤丹药罢了。

没再问要报酬,就算好的了!

淡定转过身,老皮头脸色平静,直接拆穿,“给我拿来救命的丹药,你都能私吞,没将你斩杀,算是仁至义尽。”

眼中的淡漠和冷酷的话语,没由来让身后的杂役弟子心中一颤。

这家伙怎么知道?

而且怎么感觉这老皮头变了?语气和神态不再像之前那般软弱,任人欺负。

虽然心中害怕,但杂役弟子还是硬气道:你伤的严重,本来就要死,这丹药给你疗伤浪费了怎么办,倒不如给我,你死前还能帮到我,算是死得其所。

“等我通过外门大比,兴许还能回到你家乡帮你照顾老爹老娘。”

逆天发言,不仅让老皮头眼中的寒光大盛,更是让王三石和系统无语连连。

原来,不仅是前世有版本t0,就算换了世界,这些脑回路新奇的变种人类还是存在。

忍住怒气,自己现在还不能杀人,想要成为顶尖强者,就得学会忍耐,老皮头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杂役弟子的肩膀。

“走吧,带我去见赵执事,那天晚上我们被袭击了。”

哼!搞什么嘛,还不是要来巴结我,杂役弟子心中鄙夷。

所以说这种废物,就是要靠着别人才能存活,等过几天这老家伙风头过去,不再被人关注,自己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教训一顿,让他知道当狗就要有自己的觉悟。

用力拍开老皮头的手,一脚踹开房门,杂役弟子在前面带路。

狂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别人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神剑宗的首席大弟子呢。

沉默不言,老皮头拍了拍胸膛衣物夹层内的万魂幡,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走出了杂役弟子的居住区域,沿着山路穿过桃林,来到了神剑峰的半山腰。

神剑宗很大,毕竟是整个南方天下的十大宗门之一,占地这一块自不必多说。

一座座仙宫琼楼,依山伴水修建,云雾飘渺之处,仙鹤啼鸣,弟子们晨练的吆喝声远远响起,朝气蓬勃,阳光的丁达尔效应为整个宗门镀上一层金辉。

神圣无比,仙门模范。

好一个正气浩荡,仙气长存的正道宗门。

王三石十分感叹,毕竟不算模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来十大宗门的场地,跟帝国王朝完全不一样,没得比。

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

两棵柳树栽种在房门前,杂役弟子不屑示意后,便径直离去。

没有在意,老皮头整理了着装,随后轻轻敲门,脸上换上了一副卑微的笑。

“赵大人,我是老皮头。”

话音刚落。

房门就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身着蓝色长衫,手拿书文,眉眼间尽显儒雅之气,若不是有人知道这是宗门执事,恐怕还以为是一介书生。

“你醒了?进来吧,给我说说那天晚上的详细情况。”

平淡一笑,赵执事示意老皮头进去。

来到小院石桌。

赵执事没有在意彼此之间的身份,为老皮头倒上一杯茶水。

“你的伤好些没?毕竟在宗门呆的够久了,若是出些事,我的名声也不好听。”

谄媚一笑,老皮头恭恭敬敬敬茶,无所谓道:多谢赵大人挂念,小人的伤还是有些发炎灌脓,可能近些时日需要去后山采些草药。

意料之外的话,让赵执事眉头一皱,思考片刻,便知道了老皮头的疗伤丹药被扣下了。

可能连这老皮头自己都不知道,有给他发过疗伤丹药,这可不行,毕竟是名门正派,没有再多说,等以后再处理,赵执事点头示意老皮头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详细讲解。

放下还没有喝的茶水。

老皮头眼睛发红,有些湿润,仿佛回忆起了那天晚上发生过的种种,惊恐的神色爬上褶皱的老脸。

“他们两个不出所料,应该都死了。”

点了点头,赵执事也是有些无奈。

“修炼讲究天命,他们的劫到了,自然应该应,不必为亡者伤心。”

十分感激,老皮头继续说道:那日晚上子时,我去小镇买酒,帮着狗蛋和桂芬准备带些东西回去,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等我回到仓库,已经是丑时,远远的望去,我就看见几道人影激烈的交战,一道道法术攻击在一起,我修为太低,不敢上前。”

“然后呢?”,赵执事无奈一叹,其实当初在河边将昏迷的老皮头救回后,大部分杂役,是愤怒的。

因为三个人就他活了下来。

一个人例外,而且这个人还是实力最差的老皮头,自然让众人有一种他抛弃了张狗蛋和桂芬的错觉。

不过念在他是一位老人,赵执事便将不满的声音压了下来。

可惜了,老皮头讲的事实真的如自己所料那样。

他修为太低,不敢上前帮助,导致张狗蛋和桂芬死在了敌人的手下。

洞察到赵执事脸上的失望,老皮头继续编造道:随后他们便打出了真火,当时我没有报信的工具,原本想去搬救兵,结果刚跑出几百米,又听见了狗蛋和桂芬的惨叫声。

“等我转头望去,他们两人已经被吸成了干尸。”

“那几个人也远远瞧见了我,其中有一人御剑砍中了我肩膀,最后无奈我只能跳入河中,后来的事我便不知道了,醒过来就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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