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旁的俞书荣一眼瞧出了她的不对劲;看了眼脸黑如锅底的霍承邺后,立马蹲下身将她扶起,又吩咐自己的副官阿轩去拿阿司匹林过来。

感受到怀中人潮湿的衣裳,他怨怼的看了眼霍承邺,早知道他这样审人,他是万不得将温挽交给他。

“阿轩,给温小姐拿一条毛毯来。”他叫住即将出门的阿轩交代道。

过会儿瞟到她破损的裙子,得知定是霍承邺犯了浑,又将她安顿好后自己火速去取了消毒药水和绷带来。

霍承邺全程不语。

“她这个女人,倒是惯会的勾引人。”他目光阴恻恻的,只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温挽,又腹诽了两句:“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要耍。”

他的书房有暖气,等俞书荣忙好一切,温挽衣裳也干的差不多了,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看着温挽,霍承邺这才开始问罪:“温大小姐,你说的这个女人是你的好友?她死了?温大小姐,你的哪句话是真的?”

他走至胡悦与温挽之间蹲下,目光来回的打量,将二人看的个透彻。

尤其是温挽。

“我死了?温挽你咒我!”胡悦本来就才死里逃生,听到霍承邺的话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

只能面目扭曲的看着温挽,好似要她给个说法。

“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你救了我们?”霍承邺思索片刻,忽的厉声询问,又一下钳住温挽的下巴逼她仰视自己。

俞书荣有些担心,上前两步想制止霍承邺的行为,却被温挽的眼神逼退。

而胡悦也听明白了个大概,温挽或许是救了少帅与俞参谋长,只是少帅不相信,此刻正审问她,只见她两眼提溜一转,一个主意油然而生。

片刻间,她便给温挽使眼色,两人斗了两年,温挽自然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而胡悦的心中的意思是,要想她不吐露她们二人的的关系,除非温挽将救少帅的功劳让给她。

温挽闭了眼,算是默认,她不知道为什么胡悦没死,究竟是为什么会出偏差,此时此刻,为了保命她只能如此,将功劳先送出去了。

“我们,是朋友。”胡悦开始掩面哭泣,随后似乎是痛心疾首的指着温挽:“只是,少帅分明是我所救,你救的人明明是俞参谋长,你为何,要抢了我的功劳?”

听了胡悦的话,霍承邺和俞书荣的目光同时放在了她的身上。

尤其是俞书荣,他不明白胡悦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自己同目击者打听到的结果,分明是他与少帅皆被同一女子所救。

可俞书荣没有着急言明,他看了眼温挽,此刻的她依旧虚弱着,但见对方没有出来阻挠,他还是没有插手。

“你救的我?”霍承邺眯眼打量她。

一开始,霍承邺不信是温挽,可如今,他更不信这个叫胡悦的女人,单从她进门时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来说,就不像。

“是的少帅,我坐在你们的后一个列车,见到起火便立马上前去救你们,而温挽她恰好来找我,一开始她不愿掺合,还是我苦苦哀求她帮忙,她才舍身救了俞参谋长。”

她楚楚可怜的说着,同时不忘狠狠踩一脚身旁的温挽。

而她这样做,无非是嫉妒温挽,明明她胡悦是养在城里娇贵的千金小姐,而那群乡野村民却总说温挽样貌性情都比她好,她到了乡下后竟被这样一个村姑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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