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四点就醒了,想起一些事就睡不着,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生活用品都要靠人接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他还是没有去上班的决心,天天在家里睡大觉,不晓得他怎么想的,我想和他聊天,把他拍醒,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工作,他只说会去找工作,我都听了很多遍了,问他很多为什么,找他发泄了一通,觉得他没有能力养家,一股气愤感油然而生,肚子上的肌瘤又疼了,他却只想睡觉。
我和我爸都急得睡不着,他倒像没事人一样,看来是靠他靠不住啊,现在连吃饭都解决不了,只能靠自己的智慧去解决,冷静下来想想孩子到底要不要生?
一天浑浑噩噩的刷完手机,晚上亮说大姨请客吃饭,表妹过生日,到了五点江瑶开车载着两家人出发了,江子瑞和小米喜欢互相玩闹,玩着玩着就开始较劲了,男孩子之间有的可能就是这样吧,快七点才到目的地,他们早就在等着了,我们入座只见菜一个个的端了上来,桌上已经摆满,亮也很照顾我,替我夹着菜,上来了一个剁椒鱼头,里面有一些面,小米一看到面就盯住了,江子瑞也喜欢吃,他妈妈给他夹了一碗,小米没得吃了有点生气。
在饭桌上说,“面条都被你吃了!”
江子瑞听了也很不服气立马还嘴斗了起来,他爸爸说了他一顿,对小米立马有了意见,饭后也不和小米玩,我让亮给他看手机,才让他没那么无聊,饭后他们聊了一下天,我们就准备回去,周宏说要去一个地方玩,我们也跟着去逛逛长沙,好久没来了,还是有一些感叹,市里商场的繁华前段时间还习以为常,这次来感觉有点乡里人进城的感觉,在乡下呆惯了就会和城市有一些距离感,逛了一下衣服店,又贵又没钱买,周宏让小孩去了游乐场,小姨把小米也叫了进去,大人们去楼上逛,我身体不舒服在座位上休息,亮打电话催工地上的钱,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游乐园听说是100元一次,这省城的消费不是一点点啊,在外晃了一圈,感觉哪都人气不旺,经济大萧条的环境没有变,只有少数年轻人在消费,我们坐车往回赶。
在车上两小孩又开始了嬉笑,他们互吐口水,被江瑶看到了直接打了江子瑞,江子瑞立马哭了,车里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周甜没有宠着儿子,而是和江瑶统一战线,说他做错了事,江子瑞抬起手准备要打小米,被亮喝住说坐好,后面大人聊天才缓和了一点气氛。
亮指着旁边说:“那就是湖南卫视!”
我说来过,还看到过一个主持人,旁边还有一个会展中心,不知道我是否有虚荣的成分,过了一会儿只听到江瑶他们说这里十年前就来玩过,周甜也说那酒吧也去过,我听了有些不高兴,便没有再说什么了,人还是要低调,什么都没有还在那装逼,他们性格要强,好像什么都要比过别人。
在车上亮要小米跟江子瑞说对不起,小米说了好些遍,江子瑞还在气头上不准原谅他,后面两小孩又玩到一起了,江子瑞也没有什么脾气,只是当时比较火,小孩子本就打打闹闹。
在车上我的感觉就是毕竟还是在农村长大的,这里的教育方式和对小孩的态度还是粗鲁了一些,文化层次相比城里还是低了很多,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可能市里的知识分子对小孩是敦敦教诲,农村可能直接就是一巴掌上去让他知道下次不能哪样做,我很反感这种粗鲁的方式,有时对于皮孩子来说是非常有效的制止行为,里面透漏着大人对小孩绝对的掌控权,可以不尊重孩子,不理会他的感受,包括对于小米也是这样,日常生活中他们不会去尊重一个孩子,说出的话语里面就有过分的地方,甚至把小孩当成一个没有自尊感的玩物,这是文化素养决定了。
我忽然觉得这一家人对小米并不是太好,想带他离开去株洲读书,亮的钱迟迟没有下来,对于经济的窘迫我也想靠自己去解决温饱问题,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生活上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都会让人看不起,哪怕是一个孕妇,我瞧不上他的拖延和懒散。
去株洲亮明确表示不会长住,我想陪着小米不想丢给他爸爸,我一个人大着肚子在株洲,问亮要怎么做?
到了下午他开车去了一个校长家里,说可以去那里读书,我本来想要放弃这段姻缘,放弃肚子里的孩子,随后又觉得既然上天让我怀了他,天不是还没塌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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