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燕,本身便是春色正好,正值柳芽新抽、草叶鹅黄,可谓生机勃勃。配上阁下的姓氏,啧啧啧,一个时……有一种我辈蓬勃正当此时的雄壮!但是一个燕,又将这种雄壮柔化了几分,在刚中见柔,又颇有风雅,可谓是文武双全!”

文武双全……

时逢燕倒是没怎么在意这点,因为爷爷纯属是因为自己身边的燕形玉佩给自己起了个“逢燕”,加上在父亲那里听说了许多爷爷的荒唐故事,比如酒后在大殿上吟了个狗屁不通的诗,还无数次在朝堂上对各路大臣的父母宗亲进行“问候”,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

时王,也许当初的时王就是这样快意恩仇。可是来到父辈这里,便收敛了不少。一是皇上日益猜忌,越来越魔怔;二来虽然时王府交好甚重,却在自己子嗣上日益凋零。

时逢燕苦笑,难道往常凋敝的子嗣都跑到自己命里了吗?这些姑娘他是一个也不想放,孟瓷、岁安、星芽……

姐姐……

时逢燕边想着自己的事,边被这位小哥领到城门处。

“嘿呦,我忘了我忘了,我叫张有弛,时兄咱们幸会!”

这小哥终于停嘴,想起自己还没自我介绍。时逢燕倒也不在意,朝他点点头。

“张有弛也是个好名字。”

“那时兄觉得哪里好?”

“做事做人都该有张有弛,你这名字有大道的气韵呢。”

“哦,我师傅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带你去见我师傅吧!他可厉害了,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师傅!”

“那可多谢张兄了。”

张有弛似乎有些面子,也可能是他师傅的面子分了些在他身上,对着守城的人讲了几句后,时逢燕便被带了进去。

从正门旁开了一个小侧门,两人并肩,正好同过。

“时兄,还请稍等。”张有弛开口。

“哦?”时逢燕知道,这是必要的一关,一个实力强劲的陌生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放任他四处游荡。

“请时兄随我去一趟师傅的武馆,小住几日便可。”张有弛可能觉得不是很可信,又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时兄的安全,包在我一人身上,没人敢伤害你!”

“贸然来访,本就不礼貌。来到此间自然该见见主人。”时逢燕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只是去见张有弛的师傅那么简单,主动开口道:“不知烛城城主是哪位?”

“呃……”张有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烛城城主名为冷青锋,是我的大师兄,所以……”

“所以实际上最大的还是你师傅。”

“对!但是师傅不让我们这么说,说是有损师兄城主的威望。”

“明白了,我也会注意言辞的。”

时逢燕也曾耳濡目染过官场的风云,知道立威和立德同样重要。若是百姓只道有高人大师而没有城主,那便是以江湖手法治万民,秩序的缺失会带来内部的动乱。

江湖的规矩是实力说话,法律的目的是保全秩序,这两者天生相冲。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正道。正道扮演的便是江湖中的法律。

时逢燕先被张有弛带去了武馆。

武馆并不大,只是颇有年份,竹子已经有了一人半这样高,一大丛一大丛地竖在石板路周围,配上早春的料峭寒风,稍有阴冷之感。

此时一声大笑传来,竹子似乎被声浪卷袭,一齐朝后下腰。这份阴冷感也在洪亮的笑声中轻轻散去。

时逢燕知道,这位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方才的笑声既是欢迎会,也是下马威。

自己这来者的请求,估计要变得麻烦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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