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困惑化作刀刃,寸寸凌迟他发肤。
原遗山喉头生疼,弯了眉眼,艰涩地开口,尽量温声反问:“你想要怎样的爱?”
她没有回答,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表情,眼神,试图找到破绽,最后徒劳无功地垂睫。
末了,迟疑道:“你是不是……忘记吃药?”
他顿住两秒。
很快,就从口袋里拿出药盒,拉过她的手,搁在手心,收拢手掌。
指腹的薄茧比记忆里淡去许多,手背上的温热却一如既往。
小小一只药盒,被他半是逼迫地攥在手里,她挣了两下,他松开来,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我在遵医嘱进行断药。隔一天吃一粒,今天来之前已经吃过。病情不算严重,三年来一直控制得不错,工作生活没有受到很大影响,只是偶尔还是会幻想见到你。”
她怔怔地,眨了一下眼。
“我交过四任女友,第四任刚刚和平分手,彼此做戏给家里看,没有感情基础。”
无视掉月光一脸“你在干什么”的疑问,原遗山还说上瘾了。
说完感情经历,又开始汇报旁的,要不是口齿清楚,姿态镇定,还以为他中了邪。
“至于工作,我在中山集团任职,算个高管。”
“家族生意,枝枝蔓蔓的略去不提,工作性质特殊,经常加班,私生活方面也得处处谨慎——所以这方面你可以不用担心,媒体盯我盯得比谁都紧。”
她倒是没再打断,目光转为诧异。
“你……用不着和我交待这些。”
他闻言,反倒笑了一笑,视线很温柔地凝注。
“我知道。我只是在回答你,我可以给你怎样的爱。”
“家里总归希望我寻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是因为他们带着固有的门第观念,并不是我需要用婚姻来帮衬事业。我有足够的能力决定终身大事,这一点也希望你清楚,不用担心……”
月光只是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终于停下来,勉强笑了一下,向她强调:“月光,我在求婚。”
她吓到一般,微微睁大眼睛,整个人落在偏黄的灯光里,看得清脸颊轮廓上的汗毛,有一种近乎虚幻的朦胧。
他恍惚生出恐惧,怕刻下的场景是假的,是他幻想出来的。
“说句话,月光。”他哑着嗓子,“不要一直不出声。”
她回过神来,眼里盛着茫然。
“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原遗山。”
清泉似的声音犹如天籁,他悬着的心终于放回原处。
缓了缓,才尽量平静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月光垂眸,平静地开口。
“十七八岁的时候,我的世界很小很小,除了眼前的赛道和奥敦,就只有你。每天都很想见你,看你的新闻,给薇薇安旁敲侧击,你到底有没有和女朋友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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