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与大将军会面,当面请罪,有娘娘为见证,料想以大将军之肚量,可饶过奴婢一命。”
“让兄长进宫?”
何皇后智计远比不上吕雉、窦漪房,却也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心下犹豫。
张让见状继续哭诉::“娘娘啊,求娘娘救命…”
这哭的何皇后心烦意乱,又想不通有哪里不对,索性问道:“想你也是陛下心腹,怎地这般丢人?
这样吧,本宫给兄长送去密信,言你张让欲改换门庭,如此可行?”
张让哭声一收,面色几度变化,最后痛声道:“娘娘若是如此说,恐怕大将军不会见我。”
“为何?”
“奴婢多年来与大将军为敌,他怎肯轻易饶我?也不会信我啊。”
何皇后起身,来回几步,不时看一眼张让。
她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皇子辩身上,只要能让他继承九五大统,任何事都愿意去做。
眼下张让伏低做小,若能得他支持,皇位必然是皇子辩的,念此,何皇后一拂凤袍大袖:
“本宫会以自己的名义召吾兄入宫,张让,莫要忘了你今日之承诺。”
张让五体投地:“娘娘救命之恩,张让万死难保!”
……
离开皇后宫,张让一改悲苦之色,迅速召集心腹密谋。
“侯爷,何屠一匹夫莽汉,我等在宫中设伏,只等他一入宫,必诛之!”
又一心腹摇头:“何屠虽为匹夫,可已修至炼血洗髓之境,不可大意。
若一击不中,恐怕引来意外。”
“…”
张让听了半天,起身道:“诸位,何屠早已被酒色销蚀,一身修为发挥不出一半。
本侯亲自出手,届时一拥而上,量他难逃一死!”
“侯爷英明!”
另一边。
大将军府,何屠接到何皇后密信,并未多想。
“大哥,可是小妹的信?”
“嗯,信中说陛下病重,此时已经危在旦夕,恐怕撑不住几日了。
她召我明日入宫,商议对策。”
下方,末位处的魏孟德面色大变,急忙起身劝阻:“大将军,此时宫廷俱为张让把持,若是入宫,恐有不测!”
“孟德此言,未免危言耸听了。”
说话的是何屠右手边最前面一人,赫然是元本初。
只听他不屑笑道:“大将军执掌洛都大营,张让如何敢对大将军动手?
再者说,皇后乃大将军亲妹,其亲笔信,难道大将军还能认不出来?
孟德啊,你说皇后娘娘会坑害大将军吗?”
何屠细细打量密信,确实是皇后亲手所书,原本因为魏孟德一言而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摆摆手,心中对魏孟德有些不悦:“孟德,先前本初建议本将军召董巢入京,你便一阻再阻。
怎么,现在又要说本将军的亲妹妹,会谋害我命不成?”
魏孟德无言,起身拱手一礼离去。
“呵呵…”
元本初呵呵笑了几声。
左手边,风龙阳艳丽笑道:“大将军放心,等董刺史入京,张让不足为虑。”
“哈哈哈,好,来,共饮此杯!”
一时间,大将军府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魏孟德自出大将军府后,望着屋舍万山,茫然不知所措。
“孟德怎地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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