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路食指和拇指捻须,鞠义虽是猛将,但在元本初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颜良文丑。

不过若能破敌,也不是不能用。

“你速去召鞠义前来见我。”

“喏。”

见元本初吩咐下人去召鞠义,许子远欣然抚须。

他举荐鞠义,自然是心有把握,否则若是有失,那他在元本初心中的地位和威望就要打折扣了。

半晌,鞠义匆匆来见,身上还穿着战甲,风尘仆仆。

“末将拜见主公!”

元本初一见他身上有些脏乱,心中不喜,随口问道:“许子远说你有破公孙瓒白马义从之策,不知是真是假?”

“禀主公,末将从本部兵马中选出一支精锐,共计三千人,皆有以一当百之勇。

这三千人,力过千斤,穿百十斤的重甲,使重弩,配重盾…”

元本初来了兴趣,让他继续说。

元氏财大气粗不是吹的,连鞠义一个非亲信的大将都能给麾下打造上好的军械装备。

“……主公,末将这三千人,专克骑兵,命之先登死士。”

未了,鞠义还加了一句,生怕元本初让他继续留守地方。

元本初听完,哈哈大笑:“哈哈哈,好,鞠义,此战我令你大破白马义从,捉拿公孙瓒!”

“喏,末将如不能破敌,愿提头来见!”

有了决断,元本初也不拖沓,当即命令冀州上下整军备战,一月后发兵攻打幽州。

他的动作,自然瞒不过魏孟德。

“啊!”

嘭!

可怜的饭碗不知道第几次被扣在桌上,魏孟德怒骂:“元公路愚蠢,元本初竖子,不足与谋!”

“主公,元本初不来便算了,不必置气。”

“文若,我虽气元氏兄弟,可我似气实忧!”

荀文若一点就透,知道魏孟德忧从何来。

但一个合格的谋士,不仅要在关键时候为主公出谋划策逆天改命,还要善于在不关键的时候藏拙,并带给主公一定的精神享受。

“敢问主公为何而忧?”

“你来看。”

魏孟德起身指着舆图,上面将一个个州郡染上颜色,标记了是谁的地盘。

魏孟德的兖州小小一块,颜色艳丽,在舆图上一看,十分扎眼。

“我们被元本初、董巢、元公路和陆文台四处包夹,你看,咱们的兖州现在像不像一个囚笼,将我牢牢锁着,不得喘息之机啊。”

“在下明白了。”

“眼下我唯一的出路,就是拿下豫州,若是拿不下,只怕要困死在兖州了。”

“主公,依在下看,咱们还有一条出路。”

荀文若指了指京畿之地,也就是司隶或者说司州。

“董巢现在还占据着西凉、并州和京畿,然其已是没牙的老虎,不足为虑。

而豫州却有很多人盯着,看似是块肥肉,实则鸡肋耳。”

“嗯,你且细说。”

“主公可自领一军与诸侯一起攻豫州,同时密令曹仁领一军攻京畿…”

……

适逢九月,天气渐凉。

元公路称帝已有两月,然扬州军蓄势待发,但就是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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