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岫皱眉看向黄端,张嘴就要怼过去。
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外面看来,她和容忱是夫妻,是生活在靖远侯府的同一阵营。
黄端对容忱不满,就是在对整个靖远侯府不满。
奚云岫是靖远侯府的主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吃亏?
容忱看出她的反应,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通过在山坳初识、并肩作战,他多少知道一些奚云岫的性子。
火爆小辣椒,绝对不吃亏的。
这种性子他很喜欢,若找茬的是其他人,奚云岫想怎么由着性子来,都可以。
只是有些特殊的人,并不适合这样做。
而黄端恰好就是那种有些特殊的人。
容忱赶在奚云岫开口前,用手护了她一下,抢先道:“黄大人言之有理,为皇上的安危,和江山社稷计,确实审问调查一下我比较好。
这半年多来我的遭遇,也已经写成了奏章,呈送给皇上,皇上可以逐一筛查。”
他转过头去,朝皇上行武将抱拳礼:“臣向皇上发誓,臣永远忠于大昭,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昭的事!”
皇上动容:“朕相信靖远侯。”
俞大人站出来主持公道,自俞大人主导的燕京保卫战胜利后,皇上器重他,百官敬重他。
隐隐有以他为内阁首辅,马首是瞻的态势。
纵然暗中有些人对他不满,可实打实的功劳在那放着,至少目前没人能动摇他。
“皇上,靖远侯的奏章,微臣已经看了,并派人去靖远侯提过的地方逐一核实。
若事情真如靖远侯所说的那样,那靖远侯在瓦剌围困燕京时现身,应该只是个巧合。
并且在察觉到瓦剌围攻燕京后,迅速做出反应,到了安定门那边的山坳,对瓦剌伏兵进行了暗杀。
凭这点,靖远侯就无过,还有功。”
安定门的兵力不足,是朝野皆知的事实,山坳中的伏兵,给安定门的防守制造了很大的威胁。
容忱牵制了伏兵,这份功劳没人能不认。
黄端呛声:“他说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了?本官可听说,有人在大战开启前,看到有个身影背着箭篓出城去。
去的方向正是瓦剌伏兵所在的山坳!且打扫山坳的战场发现,不少瓦剌人皆死于箭伤。
据我所知,靖远侯回来时,可没有带着弓箭。
俞大人可不能为了包庇靖远侯,将别人的功劳安在靖远侯的身上,让真正的英雄心寒啊。”
俞大人看向黄端:“那黄大人就有所不知了,那个带弓出城的英雄,是和靖远侯一起回来的。
那位英雄亲口承认,是和靖远侯一起牵制的瓦剌伏兵,这份功劳,两人自然是一人一半的。”
黄端:“呵,那位英雄不在,你们红口白牙,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谁说的。”俞大人望着奚云岫:“英雄,还不出来做个证?”
皇上惊讶,朝臣哗然,俞大人指的人竟然是奚云岫,是个女人!
奚云岫撇嘴,不满的瞪容忱一眼,不卑不亢中带着阴阳怪气:“有的人刚刚不让我说话,我还以为他一个人能搞定呢。
没想到啊,还得我来作证,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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