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内,年世兰看着自个跟前的年轻太医,与之大眼瞪小眼,满脸的疑惑表现的极其明显。
父亲安排的不是那个叫许佳言诺的吗?怎么会来了这么个卫临呢?莫不是被这卫临如同江家兄弟一般偷取了时疫方子?
“贵妃娘娘,微臣不辱使命,如今已然将方子呈上,解救黎民百姓于危难之中,娘娘宫中也大可痊愈起来了。”卫临脑海里有了一段原本属于许佳太医的记忆,打心里就觉得自己是年世兰一党派的人。
年世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家里安排的就是这个卫临?那……许佳言诺又是谁?
不过,年世兰转念一想,只要任务能够顺利进行,余莺儿信任这个卫临,卫临能为自己所用,便足够了。
“那就有劳卫太医了。”年世兰想通之后,又变回了往日里那雍容华贵且懒散的模样,斜靠在垫了垫子的小桌上,伸出手给卫临把脉。
卫临老实的给年世兰把脉,不曾偏移过任何一个眼神,老实的很。
待把脉完后,卫临这才收回手,心中却是忍不住感叹年世兰的身体实在好。别人经受了这么一场时疫,要么受了惊吓心绪不宁,要么就是身心都受了伤害,需要疗养,这华贵妃的身子却康健的如同一头牛一般。
“娘娘身子康健,只时疫终究让娘娘受了惊吓,还需为娘娘开一剂安神汤,再为翊坤宫诸位宫侍开一剂预防根治时疫的药,不日翊坤宫便可大开宫门了。”卫临恭敬的低着头颅,比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许佳太医好上百倍千倍。
年世兰挥挥手,示意卫临下去办就是了。
“娘娘,外头柔妃娘娘送来了信,说卫临可信,不必担忧,一切事务都可以交代给他来做。”颂芝靠近年世兰的耳旁,将刚刚余莺儿来此告知的事情全然说给了年世兰听。
年世兰却有了一些醋意,气鼓鼓的说道:“她对卫临倒是信任,本宫怎得不知她与这卫临相识?”
年世兰习惯成了余莺儿的依靠,习惯了余莺儿的信任,如今在得知她信任旁人时,心里也是不大舒服的。
对此,颂芝只能好一顿劝说,才没让年世兰继续赌气了。
翊坤宫被宣布解封那日的下午,余莺儿带着费云烟以及曹琴默便去看了年世兰,见其面色红润,没有半点憔悴模样,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娘娘,臣妾能再度见到您,臣妾高兴啊!”费云烟傻乎乎的,看到年世兰就仿佛看到了主根骨一般,眼泪汪汪的,满是感激之情。
年世兰看着费云烟的模样,自是知晓这些年费云烟对自己的依赖与忠心,故此语气也温柔了起来:“你啊,这般哭着,本宫还以为本宫得了什么大病似的。快落座,雅芝,给各位娘娘上她们爱喝的茶点。”
雅芝应了一声,便吩咐其他小宫女去办了。
“娘娘,您是不知,莞贵人得了疯病,如今被禁足碎玉轩了。”费云烟情绪转变的极快,说这话时,逐渐有些幸灾乐祸。
她不喜欢甄嬛,所以爱看甄嬛的笑话,也愿意将这笑话说给旁人听,让大家乐呵乐呵。
年世兰有些疑惑,故而问道:“莞贵人不是有了身孕养着胎吗?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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