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似刃,剑风相对,滚荡的暗劲不断向周围扩大,云笙的长剑夹着寒光,直逼运洲太子掌心,突如其来的巨力让运洲太子有些吃力接盘,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移了些。
与此同时,周边将士蜂拥而上,今日誓要将云笙捉擒的阵势。
一时间,云笙有些接力不下,毕竟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这么多双手,正当她感觉有些吃力乏怠之时,一道黑影闪身而下。
他头带斗笠,身高八尺,周身似虹,看不清面容,佛袖一挥,势竹如破,浓郁的烟雾恰合时宜的在云笙周围爆开,接着便是乱局谨慎,看不清任何人。
马匹嘶叫声,将士呐喊声。
快…保护太子。
…
云笙见机,顺着刚才的记忆,抱起倒地的云家老爷,刚准备离开,手臂被人拉住,还未等云笙看清来人,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且有些熟悉的声音。
“快走…”
随即身体腾空而起,逐渐消失。
…
待烟雾散尽,哪里还有云笙的身影,就连地上云家老爷的尸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子暴怒,厉声。
找,快给本殿把云家那丫头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将她带到本殿面前。
太子颤巍,鹰眼冷澈猩红。
还有刚才那黑衣男子,一并带来,本殿想看看,谁敢这么大胆,敢与本殿抢人?
“是…”
陈广当即带领余下的禁军搜城,出城。
…
云笙被黑衣男子带到了离宁音寺不远的深山里,不等云笙开口问其,他主动取下斗笠,露出本来面貌,双手作十印,垂头。
“阿弥陀佛…”云施主…
云笙惊讶!愣了几秒,很礼貌的作了个回礼。
这样的动作,云笙还是第一次做,尽管有些不习惯,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排斥,她发现,自己好像也是第一次在圣僧面前这般中规中矩。
“圣僧,你怎么?”
云笙想问的话,清玄子心里清楚,只见他面色淡然,道。
施主救贫僧一命,贫僧自该感恩,只是…。
清玄子眸光缓缓向下,看着倒在地上,早已发青的云家老爷,他面色黯淡,愧疚之色也渐显而出。
他该早些去的,若不是正定缠着他,云家老爷想必也能保住一命。
…
云笙泪光潾潾,强扯出一抹笑,道。
圣僧的心意,我知道。
她缓缓蹲下身子,替云老爷擦拭着脸上的脏东西,又一边整理他的遗容。
我爹他平生善事做尽,从未害过任何人,如今被冤惨死,这个仇,一定报。
看着云笙这模样,清玄子心思难绪,还阵阵抽痛,他一个佛门弟子,该怎么安慰她,才显得大度,不刺伤她心呢!
云家老爷虽是心狠的生意人,但他来运洲多年,也听过云老爷施善的事儿。
比方说,他们宁音寺有些菩萨修建,就是云家老爷捐的香油钱。
…
悲痛之中,总是不知不觉溜了大半时间。
云笙 清玄子二人合力将云家老爷埋了之后,云笙就有些不舍的朝清玄子行了个跪拜之礼。
圣僧,谢谢你。
一句谢谢,或许包含了许多意思,至少现在,清玄子给了云笙以朋友之意,帮她埋藏云老爷,其次,在云笙走投无路时,他现了身,这对云笙来说,已是除他父亲以外,最是亲近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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