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清香于唇齿间流淌,掩埋下一切惊慌失措,那只大手却不老实地在后背游移,带起阵阵酥麻,一瞬仿佛回到方才……

他竟还敢做此等事!

沈蕴臊得粉面羞红,杏眼气恼地瞪大想重重咬他一口。

“哎,也不知摄政王瞧中的是哪个丫头,夫人叫咱们寻了半晌,是丁点线索也没有。”

外边却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脚步声拖近,沈蕴霎时浑身一僵。

压住自己的那片薄唇终于舍得离开,他离她很近,狭眸微垂,无声道。

“你说,他们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她会死,袖袖也活不成!

他微微松手。

沈蕴骇得俏脸惨白,一下就紧紧回抱住萧钰,恨不能躲他身后去,心中恼极了他。

温香软玉在怀,萧钰心中暗叹,大手重揽住那娇躯,一时竟觉出几分可惜。

假山外的脚步声总算渐渐远去了。

沈蕴忙不迭抽身出去,眼底含泪,瞪着杏眼咬唇道:“还请大人将金钗还我!”

这般经不得逗?萧钰一愣,将金钗递还回去:“我还你,你莫哭还不成吗。”

谁知他这么一说,沈蕴的眼泪往下砸得更厉害了。

袖袖病重,自己还被如此欺辱,兴宁伯府尤在查探,说不定不日便能查出是她。

多番压力之下,她崩溃得顾不上萧钰那尊贵的身份。

“大人身份尊贵,自是肆意妄为,哪里会考虑她人苦楚,若叫兴宁伯府查出是我,大人自是无虞,可怜我女儿尚在病中,不仅无太医救治,还要失去娘亲!”

她一股脑将话说出来,泪水之中含着愤恨,含着哀戚,还有绝望。

叫萧钰那漫不经心的目光都凝住一瞬,低声道:“放心,她们查不到你。”

她却接过金钗便重重推了他一把,扭头便快步地走了。

萧钰站于原地,思及她方才所说,峰眉轻拧,漆黑如墨的眼也多了几分寒意。

“她说的话都听见了?去,叫人把尾巴收干净。”

他顿了一下:“再叫人查查她女儿怎么回事。”

暗卫领命离开。

不多时,萧钰听着手下汇报的结果,眼底暗芒闪烁,低声吩咐几句,便举步向宴客厅行去。

寿宴已至末梢,宾客陆续离去。

萧钰亲自同表兄兴宁侯送客,其中亦包括平泰侯赵方在内,言笑晏晏之际,忽闻一阵小声的声音。

“听说夫人的妹妹来,是求夫人给她风寒的女儿请太医的。”

“她妹妹不是平泰侯府的世子妃吗?如此世家,连个太医也请不起,只怕是侯府不将她当世子妃吧。”

“哎,谁说不是呢?真真是没料到堂堂平泰侯府,竟如此刻薄……”

却是两个洒扫的小厮,在那门后悄悄咬耳朵。

萧钰微挑眉梢,笑道:“真有意思,侯爷,请不起太医为何不早说,本王帮你啊。”

周围官员顿时一阵憋笑的神色,赵方的脸色一时差到极点。

他匆匆道:“怎能麻烦摄政王,我今日就要请的,今日就要请,从伯府离开便去。”

话罢,他脸色难看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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