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在火炕上撑开,大小刚刚好。

项容记得以前看视频,见过有人拿双层铝膜或者救生毯做保温房。

她没有铝膜建造保暖空间,而这个帐篷本身自带保暖御寒的功能,里面的睡袋也是。

以后还是睡帐篷里,多一层御寒的屏障。

说到救生毯,项容想起空间里有个综合野外求生包。

在原生世界她动过其中的急救包,里面好像是有一张保温毯的。

她记得没错的话,保温毯最好要贴身或者隔着一件里衣使用,才能达到最好的保暖效果。

项容抖开保温毯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太阳穴和后脑勺。

都说头部散热最快,极低温情况下要注意保护头部。

项容决定裁掉保温毯的一部分,当头巾使用。

自从她戴惯了帽子,几乎一刻摘不下来了。

一旦摘下来,就觉得有人拿着鼓风机,对着她的脑袋吹凉风。

随着气温下降,她戴着帽子,偶尔都觉得凉飕飕的。

项容把裁出来一节保温毯沿着额头,往脑袋上绕了两圈,接着再扣上帽子,感觉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的暖和。

剩下的保温毯,项容打算隔着里衣裹在身上。

火炕逐渐又热起来,她爬进帐篷,钻入睡袋,脱了毛衣,裹好保温毯,又套上毛衣安稳入睡。

隔天早上起来,把放在炕边的衣服一件不落地穿好。

从头武装到脚。

项容现在就是一颗人形洋葱,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但她不嫌臃肿,觉得又暖和又有安全感。

要是有什么事,她可以立即跑路,到了户外也不会被冻死。

项容吃了早饭,走到窗户边,倾耳听外面的动静。

除了呼呼的风声,隐约还有瓦片崩裂的声音。

对此,项容已经习惯了。

瓦片质量不好,上回加固屋顶时,她就发现不少瓦片上有裂纹。

现在温度一低,雨凇和冰霜盘踞其上,被冻裂也不奇怪。

也许明年开春回温,这些瓦片都已支离破碎了。

到时候还得花钱换瓦片……

要不干脆换间房子租吧。

项容觉得这栋房子也不太安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偶尔她会听见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她竭力保持着卧房的温度,而外头已经冰天雪地——

两者的温度差以及空气的干湿变化,潜移默化地导致了木头变形、开裂。

房子的强度和稳定性肯定不如从前。

人天天关在家里,太过无聊,难免会天马行空地幻想。

项容越想越觉得这房子好像马上就要倒塌似的,她一瞬间考虑要不要去后院的地窖里避一避。

不行不行,地窖虽说也有保温效果,但那个用来保存姜种的地窖并没有做通风处理。

按照牙行伙计的说法,地窖中间的深坑是用来生火的,入了夜,姜农在里面点了火,放足够多的木柴,便爬出来盖好石板。

里面的温度足以保证姜种安全过夜。

白天挪开石板通风,夜里再烧火,如此反复的程序中,人不会长久待在里面。

而她要想在地窖过冬,仍然需要持续的火源取暖,到时候她没有冻死,也会中毒窒息而亡。

不能再想了!项容收回发散开的思维,去堂屋转了一圈。

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热量在瞬间被带走了一半,衣服表面迅速覆盖上了一层寒气。

轻轻推开一点门缝,大面积的白色当中点缀着一些枯黄。

这种场景看多了,让人不免悲观。

项容不再去看外面的场景,她记着日记,盼望时间走快点,她可以早些迎来春暖花开。

但从寒冬走到春天的路线,就像一条抛物线,气温回升之前,必然要经过谷底。

那天来得也不算突然,是在一月初的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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