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盛家是淮州的一方大族,从盛灵钰的祖父起,便在淮州训练兵马,维持当地安定。
盛灵钰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恩爱,是有名的贤伉俪。
盛家人人都要习武学枪,免得在战乱中沦为贼寇鱼肉。
项容还知晓了盛灵钰从小到大的愿望。
“我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一人一马一杆枪去闯荡江湖!”
“路见不平事,便挥枪相助!然后低调地飘然远去,从此天下各处都会留下一个侠女的神秘身影!”
“可惜我行囊还没准备好,洛阳就沦陷了。天下大乱,各州蠢蠢欲动,我必须要随同我的家族,守护我的家乡。”
说到这里,盛灵钰有些羡慕地看着项容:“你一定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很惊心动魄吧?”
项容该怎么说呢?她见到的是饿殍遍野,满目疮痍。
哪有什么逍遥肆意的江湖?
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成长经历,她们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便截然不同。
项容没有接话,盛灵钰便也没有继续问,转而说起庆州。
直到赵玄死,项容都没在乎过他到底是谁。
这会儿倒是从盛灵钰的嘴里知晓了赵玄的身份。
他是庆州刺史的幼子,颇受宠爱。
新帝楚交在上元城登基后,也曾派人传信到淮州,彰显自己名正言顺的正统地位,要求淮州上表称臣。
然而事实是那楚交本就不是个成器的,侥幸在北方的战乱中保住一条命,只想安稳过日子。
却被赶鸭子上架,生生当了傀儡皇帝。
目前所谓的新朝廷,完全由姓赵的和孙峻把持。
盛灵钰托着下巴,真情实感地道:“项姑娘,你一定要祈祷这天下别叫庆州那些人占了去,否则以后你不管走哪,都有抓捕你的通缉令。”
项容心说,可不是嘛。
赵玄是重臣之子,傅淮原是大将军的心腹兼得意门生,她一下子把庆州最有权势的两个都得罪了。
以后等他们称王称帝,她只怕要永远改头换面了。
盛灵钰感叹了一句后,又拍着胸口道:“不过你放心!有我们盛家军在,淮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入他们手中!他日庆州来犯,我们必血战到底,寸土不让。”
项容抬手,百无聊赖地给她鼓了个掌,“好,我听到你的雄心壮志了。那么请问这位未来的战神将军,你还要在我这里磨蹭多久?你没有正事要做吗?”
盛灵钰热血的表情瞬间垮掉,“好吧,我这就走了,你忙你的。你之后若是要离开,同我道个别,好歹也相识一场了。”
项容点点头,将盛灵钰送走,同时把换了马蹄铁的马儿牵回院中。
给马儿备了足够的草料和水后,项容出了城,往最近的上独山山口走去。
在府衙休息的这两晚,她把空间里剩余不多的竹子都削成了三寸左右的竹管。
竹管的中间部位用火药包裹,两端各留出一节,一头做手持把柄,另一头则是装引线。
引线则是用现有的麻绳拆成的,拆成一缕一缕,再揉成细细的一段一段,从竹管中间穿过。
将来用时,点燃引线扔出去就行。
像粗制滥造的破片手雷,但有用就行。
项容在配制解药的同时,突发奇想,加了一些毒药粉到火药球中去,主要是麻皮、地枯草之类的药材研磨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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