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

小甜心迟迟不回。

宁叶去找孙天高。

孙天高:“你要写信给我师父?”

宁叶一脸严肃,“最近,我思前想后,觉得你师父或许对小甜心过于严厉!诚然,严师出高徒,可小甜心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还孤苦无依的。”

孙天高重重描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宁叶,她自己都不过是个小丫头,还那么宠着那群不比她小多少的孩子。

“好,我马上给师父去信告知此事。”

这边,孙天高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乐伶坊忽然传信来了。

打开看后,孙天高目光骇然——

“宁宗主……师父信里说,小甜心……迟了三日未归!”

宁叶奔了出去。

跑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马上拐了个弯,去了白云初那边。

她把白景泽单独喊出来,“小阿泽,我有事离开一段时间,你帮忙转告其他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景泽看出她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风暴,感觉像是发生了大事。

宁叶本不想告诉他,可想了想,还是让他知道了实情。

“小甜心失踪了!”

“什么!”

“放心,我会找到她。麻烦你照顾好剩下的人,小甜心的事,暂时别说出去。”又掏出一叠符纸和阵法球交给他,“如果家里遇到情况,就用符纸对付。符纸对付不了的时候,就开启护山大阵。”

以前好歹还有白云初这个金丹真人,现在山上连个筑基都没有,说实话,宁叶很不放心。

白景泽把东西全部收好,手掌拍了拍宁叶肩膀,“别担心,我会守好家里的。”

……

天桑河滚滚东流,河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画舫游船。

桑河郡,乃水上郡,家家户户都有船。

由于这里的人们酷爱听戏,所以催生出了画船戏坊这一行业。

孙天高师父的乐伶坊是比较有名的乐坊之一,画船很大,常年处于C位,船身绘有山水花鸟,色彩斑斓,就像河面上的一幅绝美之画。

还没靠近,就能听见画船上飘来的琴瑟之音,悠扬悦耳。

每当河风拂过,画船上帷幔飘扬,能依稀瞥见戏子伶人婉约动人身影,听其挽袖吟唱——

“……琼楼玉宇是儿家,丹桂飘香透碧纱。翠袖霓裳新换罢,携篮独出采奇花……”

每到精彩处,响起众人喝彩打赏。

相比之下,隔壁画船则显清净。

一双怨毒的眼睛从帷幕后面,狠狠瞪着那艘画船。

“呸——!不过只是冲着那贱人的一张脸才去捧场,一群肤浅的臭男人!”

骂人的是一个女戏子,她装扮的是本一个娇俏闺中女娥,然刻薄的眼神和语气,让她气质大打折扣。

在她后方,有一个男戏子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披头散发,面上只抹了白,随便披着一件戏袍,在醉生梦死。

他每天都会听到女人的酸话,早听腻了,掏了掏耳朵,手指弹出去。

“你就是嫉妒人家貌美。有本事你也长成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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