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说的,人家小风一直嘴都甜。”

“对对对,小风这孩子一直都不错。”

这会儿又开始奉承他了。

仿佛几天前,那个揭不开锅满村借面借不到的人,不是苏凌风一般。

苏凌风也不跟她们多说,面上笑了笑,打个哈哈就准备过去了。

这些妇女里,有喊嫂子的,也有喊婶子的,当然也有辈分低的,要喊苏凌风个啥。

都是一个村的嘛,见面都能论上。

“嫂子,婶子,团子家的,还有坤子家的,你们凉快着,我去忙了。”

“好嘞,你去忙。”

这会儿大家对他也都很客气。

苏凌风拎着砍柴刀过去了,心里淡淡一笑,有钱了“小风长小风短”的,也不像他刚穿越来的时候,说他家穷命风水不好啥的了。

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

这几个妇女看着苏凌风离去的背影,等他走远些了,小声嘀咕起来。

“你说他去外面干啥赚了这么多啊?”

“那谁说的好呢,他说在外面搬货,咱们男人又不是没出去干过,那一个月也不一定挣得了一百块,他这两只小羊羔,少说也得六七十块了吧,昨天还买了一袋面。”

又开始嚼起舌根子。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

一个妇女压低声音道,也只说了半截。

“咱别说这话,是不是的也跟咱没关系,咱反正普通老百姓,养着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管人家干嘛呢。”

“就是,咱自己锅里吃好就行了,管别人锅里的肉怎么来的。”

“对,那肉吃着香,要是凭本事得来的才能吃的踏实。”

这话里的酸劲,听着都让人捂腮帮子。

当着苏凌风的面是一套话,背地里又是一套话。

苏凌风哪能想不到这些?

要是搁原主,可能还没那么多心眼,现在的苏凌风,那是阅人无数的主。

这些娘们一撅屁股都知道要屙多粗的屎。

村里人这套他再了解不过了。

无所谓,让她们说,嘴长在别人那,还能堵住不成,反正又少不了自己身上一块肉。

但这些话要敢当着苏凌风的面说一句,非得乎她们的嘴。

苏凌风溜达着,到了前面荒沟,这是头些年,挑河工的时候,挖的防涝渠。

这些年也没什么涝,都荒着了。

旁边就是他们村的地,另一边是条路。

路两边都种着树。

刚好沿着荒沟,长出来不少野树,村里有几户人,在前面沟里放羊。

苏凌风瞅了眼,没见着家里的五妹和六妹,估计在别的地放羊呢。

她们都大了,这些都不用操心。

选了块地,开始动手砍起野树杆。

半个多钟头的样子,已经沿着河沟,砍了二十多米的距离。

一直弯着腰,有些酸痛。

直起腰捶了捶,回头看了眼,差不多了,砍的这些就够用了。

沿着脚下砍下来的树杆往回收,都堆到一堆。

再剥几个树皮下来,撕成条,三条树皮一起,搓成绳子。

把这堆树杆,捆成一捆一捆的。

最后多找几根粗些的树杆,合在一起当扁担,挑着这些树杆回去了。

这些活对于两世都在农村长大的苏凌风来说,信手拈来,根本不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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