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米国的机场候机厅里,寒阳抚摸着一个小木盒,虽然当年所有的痕迹都没有了!人,房,所有能证明寒阳生活,活着的证明都没了。唯有这个当年寒阳偷偷埋在河桥洞下的小木盒还在。

盒里装着的是大爸爸的一撮头发,还有一根他偷偷切下来的风干了的小指骨头。当年的寒阳太小,不懂什么叫没了,只知道他的大爸再也回不来了,他无法再站起来陪他一起生活了。可他又很想大爸,特别想,想的夜不能寐,从医院拉回家停灵的第一天,寒阳就拿刀偷偷切了大爸的一根小指骨,还割了一撮头发,偷偷的藏了起来。

大爸常年干活,手掌和手指都粗糙的像砂纸,只有小指相对比较细腻光滑,所以大爸平时总是让寒阳牵着他的右小指。

寒阳知道全世界只有这头发和小指骨能证明有一个叫冬生的男人曾经他来过。也唯有这头发和小指骨能证明有个叫潘旭的孩子他曾经有多幸福。

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寒阳知道他的过去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个叫潘旭的孩子也随着过去的时间洪流一起消失了!

在米国中心商业大街的一栋豪华写字楼最顶层,一个短发麦色皮肤英气勃发的女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抱着一只大狼狗,在细心的给大狗梳毛。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看起来27岁左右很斯文,也很干净的男人。

“莫莫,今天怎么没去骑马,前几天不还说想你的小马了吗?”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不说那是前几天,现如今我又不想骑了,不行吗?”女孩头都没抬,只顾着梳毛。

“听小七说,你救了一个满身都是伤疤的人,莫莫,哥哥怎么不知道我家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心似佛陀了?”男人笑的玩味。

“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管闲事,爱八卦凑热闹了。!”女孩抬起了头针锋相对。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从小你就极有主意,讨厌别人过问你的事!”男人停止了好奇心,他的妹妹从小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别的女孩喜欢打扮,喜欢衣服,喜欢首饰,喜欢走淑女形象。他的这个妹妹好似投错了胎,虽说是女孩,可该女孩喜欢的她从不喜欢,喜欢养大型动物,喜欢骑马学武,喜欢一切疯狂的事,喜欢冒险,喜欢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爸妈为此深感头痛,时常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们亲生的,甚至背着妹妹真的拿了妹妹的头发去偷偷做亲子鉴定,怀疑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抱错了让人啼笑皆非。

最后事实证明妹妹确实亲生的,为了给妹妹的不一样找一个令人信服的借口和证据,全家一致认为是母亲怀孕的时候太爱看武打片,所以妹妹才在娘胎里就喜武不喜文。以至于现在妈妈忍痛丢掉了家里所有的武打动作片,还专门去给妹妹报了插花,文艺各种课程。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妹妹倒也不顶牛,让她学啥她学啥,学的还挺好,可是学完了平时该咋样还咋样,没一点变化。哈哈哈,弄的父母哭笑不得,学的挺好,可一点都没用。说她学的没结果吧,她课课都优,老师直夸可造之材。说她学的挺好吧,她一点没变化!让人拿她一点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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