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的生物钟很准时,第二天一早七点便悠悠转醒,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禁心有余悸。

她赶紧洗漱好,下了楼,发现蒋明镜没去英国,正悠闲地在楼下吃早餐,他抬眼瞥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看平板。

她也没同他打招呼。

赵姨见她下来,赶忙上前去,摸了摸她额头。

她眼神往上一瞥,一脸无辜地看着赵姨。

赵姨笑着说:“幸好没发烧,看来昨天那碗姜汤还是有用,还好蒋先生吩咐地快。”

贺朝露这才想起昨夜半梦半醒间,似乎赵姨确实有给她灌了一碗姜茶,但蒋先生吩咐有又是怎么回事?

她用眼神询问。

赵姨:“哎呦,您不知道,先生昨天抱您回来看您穿的少,可担心了,让我赶紧给您煮了姜茶。”

贺朝露这才知道原来那碗姜茶是蒋明镜让赵姨准备的。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也不过他的惯常手段罢了。

日子还要继续她不可能和他一直闹,昨天已经甩了他脸,她决定见好就收。

长餐桌前,她在他对面坐下,拿了一片刚烤过的酥脆的面包啃起来,正酝酿着如何开口

只听对面的人淡然道:“吃完饭去收拾下行李。”

“去哪儿?”贺朝露直言。

蒋明镜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看平板。

她便知道不该问。

贺朝露仓促了喝了两口牛奶,便上楼去收拾。

这次她听话地拿了几件他买的衣服,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就只拿了个26寸的小箱子,装了些必要物品。

等她磨蹭下楼,蒋明镜站着等她,身旁跟着冯清正在交代些什么。

冯清看着贺朝露下来,笑着说:“贺小姐,又见面了。”

贺朝露点了点头。

蒋明镜一脸严肃,倒是冯助理看得顺眼,当初也不知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润如玉的。

今天倒是大晴天,艳阳高照。

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的羽绒服,搭配深棕色绒皮长靴,海马毛的白色围巾把她的脖子都罩住,蒋明镜一手圈住她的腰,把她往他身边带。

司机开车,冯助理坐在副驾驶,他们两个坐在后头,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蒋明镜连开了三个电话会议,而她则在一旁看书,是走之前随手从书架上拿的《中国建筑常识》,她看得入迷,时不时听到些医疗、投资之类的她听不太懂的词汇,时间过得很快,竟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

贺朝露抬头看向窗外时,车子已经到了机场。

她这时完全坐不住了,忍不住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蒋明镜正在看文件,抬眸看了她一眼:“英国,伦敦。”

她直说:“我还没向学校请假。”

他冷冷说:“你还没搞清楚主次吗?”

贺朝露一时语塞,他在警告她,她转头没有继续回话。

一行人走贵宾通道,乘坐贵宾专车,一路畅行,湾流公务机早早停在了停机坪,已经下降了舷梯,机组人员也已经准备就绪。

飞机平稳飞行后,一位妆容精致的空姐,热情地和两人打招呼,送来了水果和香槟。

贺朝露完全没有想到蒋明镜会带她去英国,或许是为了惩罚她害了董叔,他不说她也不敢再问。

冯清坐在蒋明镜对面,两人还时不时在讨论工作的事,她则独自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淡黄色香槟的小气泡正在杯子中心回旋向上,她好奇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了回去。

或许是发出了动静,蒋明镜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不能喝就别喝了。”

蒋明镜按了服务铃。

空姐带着笑容走进客舱,恭敬地问:“蒋先生,有什么吩咐?”

“给她换一杯果汁。”

“好的,先生。”

空姐罗青今天看到这位贺小姐,也是一惊,作为私人飞机的空乘人员,她陪蒋先生出差多年,都没有见过蒋先生带过女人上来,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自然不敢怠慢。

换了果汁后,她亲自给她端过去,弯腰放在了桌子上,轻柔地说:“贺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再同我说,另外您有什么忌口的吗,晚些时候上餐,我让厨师注意。”

贺朝露摇了摇头,这位姐姐又好看又温柔 ,听她说话就像享受一样,她笑着回道:“没有,谢谢你。”

空姐笑得更美:“您客气了,那您慢用。”

贺朝露看了屏幕显示的行程近十个小时,她庆幸还有一本书可以看。

蒋明镜在开视频会议,冯清坐到了前两排单人沙发椅休息,贺朝露看完了书,实在无聊,客舱内温度很高,一身薄毛衣裙都有些热,也许是兴奋也许是担心令她一点都不困,睡不着觉干脆侧头听他开会,只是无奈都是她听不懂的词。

蒋明镜正巧侧头,便看见贺朝露托着腮,手肘撑在米白色沙发椅扶手上,呆呆地望着他,

看到他望向她,她慌张撇过头。

他轻笑,关掉摄像头、静音,低沉地说:“过来。”

她乖乖过去站到他身侧,他说:“坐吧。”

她便乖乖地坐到他的腿上。

蒋明镜一脸无语地看向她,她没坐稳,他的手便不自觉地圈上了她的腰,低下了头轻笑道:“我让你坐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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