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白夜站起来抖抖衣裳,一脸淡定,
“反正最终解释权归你。”
傅妄烬想了想,凝眸道:
“我是说,法律层面的。”
此言一出,包厢里瞬间陷入了死寂。
过了将近半分钟,白夜终于反应过来,嗷嗷地喊了起来:
“卧槽!你跟她领证了?这么重要大的事竟然一直瞒着我们?好啊,连个招呼都不打,你都把人拐进户口本了?”
“咳咳。”
傅妄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再次别过脸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
一句话又给白夜雷了个外焦里嫩。
“卧槽,你都跟人领证了,然后人家还不知道?”
“……暂时不知道。”
傅妄烬默默垂下了脑袋,还摸了摸鼻子,模样竟然有点像做了错事的小孩。
萧頔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只是坐在原地笑——这样的行为,明明很符合傅哥的个性,不是吗?
沈自容惊异地看看傅妄烬,再看看白夜,最后看看萧頔,他觉得这仨人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什么时候的事?”
“她来云景花园第三天。”
白夜仔细一琢磨,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个时间,他不是还在养伤吗?
哦,对了,第三天……
好啊,敢情这小子刚脱离危险,就他妈跟言卿领证去了?!
草!
“你他妈让我说你什么好!”
白夜悲愤地拍着桌子,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都没搞清楚人家对你有意思没,你就跟人扯证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
傅妄烬淡定地承认了,
“追她的人那么多,我先上一重保险,也挺好。”
“嘶——”白夜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我他妈见过恋爱脑,没见过你这种病入膏肓的恋爱脑!”
说罢,又转向萧頔。
“我说,你也别光干看着笑,赶紧给他的脑子开点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頔乐得直不起腰来。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换地方。”傅妄烬眉头轻皱,“我还要回去吃晚饭。”
“……草!”
在白夜骂骂咧咧的声音里,几人换了包厢,不仅禁烟,连酒水也换成了花茶。
“这是最近搜集到的资料。”沈自容将文件袋递给傅妄烬,“基本印证了咱们的推测,但是也查到了几个之前没留意的人。”
“毫无疑问,对方是想拿言卿当鱼饵,让你乖乖进套……只可惜,张网捕鱼,渔网破了。”
白夜一旦正经起来,其思维之缜密,非一般人可比。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能把你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那个时候,你跟言卿应该还没什么交集。”
沈自容一脸凝重地说道:
“虽然咱们端掉了那个场子,但是幕后主使已经金蝉脱壳跑了……况且事发突然,当时最重要的是救言卿。”
“更麻烦的是,很多身份显赫、地位尊崇的权贵之人,都曾经在这个假面拍卖场做过交易。为了遮掩自己的肮脏行径,他们一直在暗中阻挠我的调查,甚至还试图销毁这个拍卖场的人证物证。有这群人帮忙把水搅浑,当年的始作俑者甚至无需自己出手,就能高枕无忧。”
“他们是在找死。”
傅妄烬端起花茶抿了一口,眸色清冷。
“自容,找个人开刀,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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