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看着这一幕,心脏仿佛被几根刺狠狠地扎了几下,痛得喘不过气来。

藏在麻将桌下的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但她却浑然不觉。

凭什么所有人都在围着言卿转?

傅妄烬甘心坐着小板凳当服务生,就连白夜和萧頔的吵闹,也像是在有意逗她笑。

他们几个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而自己呢?像个局外人,一个可怜的小透明,连话都插不上一句,更别提什么存在感。

凭什么?

她的目光转向言卿,后者正看着白夜和萧頔,不自觉地微笑着。

沈知意死死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表情失控。

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甘地尖叫——

这些都应该是我的!

是我的!

傅妄烬的偏爱也好,白夜萧頔的照顾也好,都应该属于她沈知意!

因为她才是那个团宠啊!

在她跟沈自容彻底闹掰、赌气去海城读书之前,她才是唯一一个能接近这些男人的女生啊!

当时,她还不到十六岁,青春年少,总像个跟屁虫一样,嚷着要跟沈自容一起去见他的美男朋友。

沈自容心软拗不过,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也算见过不少世面。

傅妄烬那张脸本就生得惊天地泣鬼神;

白夜虽然留着一头杀马特的银白色长发,却也有副精致的好皮囊。

萧頔和沈自容,亦是清俊无双,见之难忘。

这几人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养眼。

哪怕只是走在路上,也像明星出街,引人注目。

沈知意的身影混在他们其中,总能收获许多女性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可谓是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而且作为小妹妹,她自然是被所有人照顾的。

沈自容对她的疼爱自不必说,萧頔会买零食和小礼物送给她……就连凶神恶煞的白夜,干脏活儿的时候也会让她躲着点,生怕吓着她。

傅妄烬虽然没什么表示,可从来不近女色的他,竟然允许自己在他身边待着……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就是最特殊的那个?

可现在,言卿不仅抢走了自己的待遇,甚至还得到了更多。

到底凭什么啊!

嫉妒的荆棘几乎在一瞬间爬满了沈知意的内心,她的表情也透出几分扭曲狰狞。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白夜哥,快别闹了。”

尽管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沈知意脸上还是皮笑肉不笑。

她出言打断了他们,顺便摁下麻将桌的按钮,用力将散在桌上的牌推进中间的凹槽里:

“你们到底还玩不玩了?”

“不玩了呀。”

萧頔耸了耸肩,并没有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

“言卿肯定已经累了,她今天除了打麻将,还跟你哥下了盘棋呢。脑力劳动是很累人的。”

说罢,又笑眯眯地望向言卿。

“很不错哦,看来你的精力越来越好了。”

“多谢。”

言卿傻白甜地咧嘴一笑,

“这么久了多亏你费心照顾。”

“客气什么,这是我的拿手本事。而且我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通过努力,让我在意的人们好起来……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萧頔的眸色很浅,像是某种琥珀,透着温柔而纯净的光芒。

时光仿佛对他格外宽厚,时过境迁,他还是那个干净纯粹的少年,一点不曾改变。

“况且傅哥也没亏待我。他可大方了,送我一个重点实验室呢。”

萧頔捂着嘴偷笑,欲盖弥彰的模样像个偷到糖的小孩儿。

“出息!”白夜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额头,“不干点儿活你就浑身难受?天选牛马啊你!”

“你懂什么啊!”

萧頔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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