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离开稷下的事,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知道吧?这都传遍全城了!

烈霓走到林子墨身旁,“得知消息后,我便想着来桦树林看看,没想到还真和你遇上了!”

说到这,她又惊奇地指着那两具瘫软的黑甲:

“诶,你怎么惹上了浮屠卫了?如今杀了他们……要不先在此避避风头?”

林子墨摇摇头:

“才不是我惹的他们,是他们找上我了!我是书院之人,倒不怕皇室找我麻烦……倒是你!”

出乎他意料的是,烈霓也颇有自信地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胸脯:

“我爹可是刑部尚书!圣上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追究烈家,况且……”

烈霓的眼中扬起一抹狐媚:

“这里深山野岭、四下无人的,天知地知!除我二人之外,再不会有第三者知道……”

在林子墨还惊讶于烈霓父亲是尚书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小股无色水流。

“呲呲……”

那水一滴在尸体的表面,便响起阵阵腐蚀声。

白色的蒸汽升起间,一切都被消融得干干净净,只在原地留下一滩水渍。

化尸水!

林子墨暗暗咂舌,看了那么多电影,即使烈霓不说他也能知道那威名赫赫的东西的名字。

不愧是刑部啊,这毁尸灭迹的手段也是这般专业。

“这东西你要吗?”

林子墨指着那坨黑乎乎的铁甲问道。

烈霓嫌弃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笑纳了!”

林子墨笑嘻嘻地走到两天水渍的面前,将那两身空荡荡的盔甲收入囊中。

浮屠卫之所以被称为浮屠,可不就是因为这身铁甲吗。

能扛至少四境攻击的宝贝,在哪里都是不可多得宝物。

以前不是在被追杀就是被文气金页炸得粉碎,他根本没法收集。

现在可算有机会得到完整的浮屠铁甲了!

虽然在尺码上……完全与自己不合……

但问题不大。

找个时间融了当盾牌也好!

处理完后事后,烈霓并未离开,而是选择和林子墨一起待在营地。

夜深林静,孤男寡女。

林子墨当然是‘严词拒绝’。

但耐不住烈霓以‘城内宵禁,不好入城’为由,只能让她留下了。

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过夜了。

他拿出备用的帐篷,正气一吹便支了起来……

次日清晨,林子墨悄悄溜到了一处无人的崖边练拳。

这当然逃不过四境武夫的感知,但烈霓也聪明地没有跟去。

可在林子墨收营准备启程之时,一个尴尬的问题出现了。

马只有一匹,人却有两个。

“烈霓,要不你骑马吧,我步行也能跟得上。”

林子墨率先说道。

可是,烈霓仅仅用一句话便让他无言以对:

“我不会。”

于是,两人只能共乘一骑,林子墨在前,烈霓在后。

官道并不平坦,烈霓也抱得很紧。身下的白马轻微起伏间,两团柔软不断在背上擦过,简直是人世间最难防的精神攻击。

??

……

等到正午时,一匹白马驮着两人于官道上缓缓而行。

眼前的桦树逐渐稀松,从官道尽头涌入的光线也刺眼了许多。

当迈进白光的那一刻,

终于要到了。

京城!

“真漂亮!”

当林子墨再次从高处俯瞰那座望不到边际的雄伟之城,感慨良多。

“林子墨,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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