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墙面上两个透光的孔洞，她手里握着石子……额……居然还是睡着的。
看来是身体本能反应，也不知道为啥会睡这么死。
过了一会，杨慎等不及了，直接叫御膳房太监端来一盆水，老远浇在这刺客的脸上。
刺客悠悠醒来，她师傅有一门秘法可以通过深层睡眠加速伤势恢复……
看着眼前这个小孩，素衣先是有些恍惚。
忽然回想起身处何地，一步上前想将杨慎捏入掌中作为人质，没想到浑身剧痛使不上力，摔倒在地。
“可真能闹腾，半死不活的人还想欺负我们陛下。”月湄像一只护崽的母鸡把杨慎拉在身后，对着刺客呵斥。
杨慎赶忙让月湄噤声，外面人多耳杂，可小声点。
拿起哀鸿凑到女人旁边，确定她没反抗能力杨慎放下心来，人心难测，万一这人是个死士……
“为什么救我？”
微弱沙哑的声音响起，看来伤势的确严重。
杨慎一愣，他还以为这人不会说话，从见面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
“你杀的人是我的敌人，也许我们是朋友。”杨慎直白地说。
没有能力和胆识的皇子，太皇太后不会对其寄予希望。
“你叫什么？”杨慎反问，没有在意月湄在一旁生着闷气。
“素衣，残月楼……”
似乎对杨慎别有所求，素衣不介意说出曾经的身份。
“残月楼……残月楼……”杨慎眼中眸光大盛，他这段时间可不是白瞎的。对各国国情都做了了解，历史、地理研究了不少，毕竟能当他老师的都是当代名家。
残月楼，那是名声响彻西域十四国刺杀组织。
在荣国境内没有什么名声，甚至没多少人知道这个组织。
但杨慎知道这个组织并不简单，因为它已经存在上千年了……
这个刺客组织的驻地至今无人得知，貌似并不固定在一处。
训练的残酷更是违反人性……
想起关于残月楼的传说，杨慎一惊，有些不可思议，惊呼道：“这是你的出师任务！”
师徒相传是残月楼历来的传统。经过一批种子的淘汰后，上一届残月楼杀手会挑选种子。最少一个最多五个，没有被选上的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残月楼杀手并不都是合格的师傅，有的残忍虐待徒弟，有的完全不管徒弟。
徒弟若想出师，必须完成师傅挑选的出师任务，完不成一般下场都很惨。
还有一种出师方式，那就是杀掉自己的师傅……
看来素衣的师傅对她并不好，否则不会给她挑这种几乎必死的任务。
素衣仿佛对此无感，点头算是肯定了杨慎的猜测。
倒是杨慎有些迷茫了，既然素衣是残月楼的杀手，那任务是谁发布的呢？
朝堂之上不少人都认为，是大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看来并不是，他没必要真去请个杀手，因为这些人毫无顾忌，只以杀人为目的。
杨慎略作思考，盯着素衣一字一句道：“我们需要做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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