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狙击手进去,门口放着扫除,看样子他刚给自己的实验室打扫完卫生。

“嗯,伊莱有神奇小道具,我们干活进度就快了些。”

神奇?小道具?

医生听完这句话,满脸问号摸不着头脑,他没吐槽米凯雅一句话里有两个让他听不明白的点,拉开椅子让对方坐下。

自从约坦决定珍爱一下自己的生命,拒绝熬夜实验后,他和米凯雅的关系变得更近了。

两个人没事的时候也不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捣鼓各自的小玩意了,他们愿意走出房门,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舍友聊天说话了。

进行正常人会有的正常社交了!

“……”

虽说吧。

医生其实一直是想这么做的。

奈何,几年前,他刚来的时候,狙击手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无穷无尽的赏金任务吸引走了,完全没有一点把心思放在这个自己随手救下的人的身上的意思。

这么一想自己还挺悲催的。

医生默默的想着。

“……”

“……”

米凯雅看着男人递来的医书,她跟医生的学习还没结束,每次她来找对方其实都是为了学习专业技巧,以来应对之后三人离开拉撒路城后有可能遇到的各种突发情况。

“……”

他从脑内的吐槽里缓过神来,扭头看着米凯雅如此专注的看书,像是陷进去了一样,连自己盯着狙击手看都没发现。

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哈哈。

我真是自作多情。

知道真相的约坦眼泪流下来。

“……”

“约坦,这个地方我没搞懂。”

“哪?我讲你听。”

医生嗖的一下子凑过去,速度快到出现残影,连米凯雅都没想到她一开口约坦就瞬间瞬移过来了。

“……”

“咳咳。”

医生有点小尴尬。

狗身体!

擅自动什么动啊!

你跑的这么快!

岂不是显得我随叫随到吗?!!!

“……”

“我没……打扰到你吧?”

米凯雅不确信的开口,医生连连摇头否认:“没有,我正好没事,你没有打扰到我。”

“……”

“……那我可问啦?“

“问,随便问。”

“就是这里。”

米凯雅用手指着书上她不理解的地方,医生沉下心来,认真的看着书上的文字,思考着该怎样解答。

在遇到跟自己的专业有关系的事情的时候,男人便会瞬间冷静下来。

恰好,米凯雅也是个好学的,她在和医生学习的过程中,只要一天大脑不放假,狙击手一天都不会翘课!

“……”

在两个人的一问一答中,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了肚子饿的抗议时,两个人才从知识的海洋内游出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岸。

米凯雅站起身活动身子骨,医生比较懒惰,他站起来只伸了个懒腰。

二人对视。

“整点?”

“整!”

……

一个身形矫健的老头在无人的大街小巷里来回左右蹿,他在路过一个箱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街口。

“……”

“哒,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到近,由轻到重,最后,两个人停在了巷子口处。

“哈啊,哈啊。”

罪扶着墙站直,他一把抹掉脸上的汗,看向巷子里。

因为老爷子丝滑的身法,他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特工在这个吧不大的城市里被来回骗,好几次差一点就跟丢了。

“他爷爷的。”

罪脸上还在往下流汗,他看向身旁明显比自己轻松了不是一个度的年轻特工,示意对方去干活。

“……”

罚迈步走出去,开始在杂物堆积的箱子里来回翻找,试图通过这种方法把任务目标揪出来。

祂太专注于任务,没意识到,自己毫无怨言的被使唤了。

“……”

还在换气的男人走上前,跟在他家搭档的身后浑水摸鱼。

“咯噔。”

声音很轻,罪没能听到,但是罚听见了。

年轻特工给对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无声无息的走到了一个一米多高的箱子前。

“……”

“……”

罚看了祂的搭档一眼,两个人用视线交流成功,两秒后,年轻特工一只手拿枪对准箱子,另一只手蹭的一下子就把那玩意打开了。

“……”

里面的人是想反抗的,可迎接他的不仅仅是一把随时都有可能开火的枪,还有罪沙包大的拳头。

“老爷子,你可真能跑啊。”

老爷子:“……”

“不跑留下来等死吗?“

罪:“……”

罚:“……”

年轻特工撇了祂的搭档一眼,那眼神里的意味很清楚。

你说的什么屁话。

罪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太过于了解罚,现在好了,他连对方一个谴责的视线都没法装作看不懂无视掉了。

“彭。”

生气的男人又给了老爷子一拳,鼻血顺着受伤的鼻子流下来。

罪没有留手,对方直接被他打的眼泪往下掉,在生命的威胁下,老爷子服了,并且发誓自己再也不瞎说话了。

我错了好吧!

“……”

罪看向罚,年轻特工干脆利落的把老爷子打昏,用自己拥有着无穷力量的双臂把人从箱子里拽了出来。

“打电话。”

罪给老爷子拷上手铐,罚继续说道:“就说人抓到了。”

男人没吭声,年轻特工抬起头。

“……”

“罚,你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我不知道。】

【我不关—】

年轻特工答不上来,祂太聪明了,搭档只问了一句话,祂就能推测到男人之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

“罪……”

罚看着搭档:“我们不需要知道。”

“这样,我们才能一直活下去。”

“……”

“你认为这样的生活,算是活着吗?”

罪的质问扎心至极,他不是在向面前的年轻特工发问,也不是在质疑世界。

他唯一怀疑的,只有自己。

“我需要你活着。“

年轻特工扔掉昏迷的老爷子走上前,祂把男人从消沉中拉出来。

“不管你是谁,我都需要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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