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焕今浑身是血,看着昏昏沉沉,说着胡话的花晚晴,内心十分焦急,快马加鞭朝冷泉赶去。
冷泉位于松枝山,比起墓园距离更近,现下这种时节,天气转凉,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冷泉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此刻的冷泉冒着冷雾,浓密的寒气在水面凝结,周围的植物也早早枯萎了,但好在因为许久无人过来的原故,周围的杂草荆棘长得比人还高了,围成一圈天然屏障,月光洒在寒气上面显得更加凄凉惨淡。
褚焕今的身上除了伤口,还有被茅草荆棘划破的划痕,他将花晚晴放下,拉开花晚晴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上有一块肿大的黑块,但只有这冷泉才能缓解花晚晴所中蜂毒的疼痛,他摸了摸水温,觉得冰冷彻骨,有些不忍心。
花晚晴浑身又痒又疼,就像火烧五脏六腑一般。蜂毒虽然拖延了一时半刻,但也随着时间加重了萧平的迷香之毒。
褚焕今决定解开花晚晴的衣服,花晚晴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要,不要,求求你,你是我师娘的孩子,师父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
褚焕今心疼地看着花晚晴,轻声在她耳边说,“别怕,花晚晴,是我,我是褚焕今,我为你解毒。”
听到是褚焕今的声音,花晚晴松开了手,突然抱着褚焕今痛哭,“你来了,太好了!可是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花晚晴抱着褚焕今,“在死之前,我想告诉你,我从没有想过利用你。只是我们身上的担子都太重了。”
花晚晴滚烫的脸不由自主地朝褚焕今凉快的脸上凑去,手也伸进褚焕今的衣服里,“我好难受呀!这些事情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亲生父母却受因此牵连而死。帮完你们,我想赶快回家了,回到空蒙谷的家,会听老爹的话。我真的好累呀。”
褚焕今蒙着眼睛,抱起花晚晴朝寒潭走去,“晚晴,有我在呢,别怕,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褚焕今摸索着将花晚晴放进水中,将花晚晴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靠在岸边,冰冷的泉水就像有一千万根细小的针无孔不入地穿插,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了吧,泉水很快被褚焕今的血染红了。
褚焕今赶快爬到岸上,等他拔下眼睛上的纱布,却发现花晚晴沉到了水底,他心急如焚,奋不顾身,一跃而下,将花晚晴捞出来之后,抱着花晚晴靠在岸边,浑身瑟瑟发抖。
花晚晴浑身难受,毒性最盛的时刻到了,她摸索着解开褚焕今的衣服。即使在冷泉当中,花晚晴的身子还是温热的,她紧紧贴着褚焕今,身子在褚焕今身上摩挲着,想借此散发掉热量。
褚焕今此刻一动也不敢动,心跳得就要窒息了,身子也热起来,就连花晚晴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感都有些麻木了。
褚焕今想像花晚晴醒来时那副生气羞愧难当的样子,想推开花晚晴,但花晚晴却抱得更紧了,甚至一把粗鲁地扯掉褚焕今的腰带,直接扑在褚焕今身上,将脸扑上去,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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