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珘只想扶额,秦炳锐这厮是做花魁习惯高调了吗?这种场合与她相见,是怕麻烦不够吗?
下车的秦炳锐华冠丽服,光彩夺目。偏偏他动作粗狂,直接撞开栅栏门,门嘎吱一声掉了。
看热闹的人掉过头窃窃私语。
“不得了,这位公子可是厉害的人物,恐怕是上门来找春花家这位表妹的麻烦的吧?门都给撞破了。”
“是呀,光是脸上那两道刀疤醒目异常,不像是个好人。”
“别看了,别看了,我们快点走,免得惹祸上身。”
却不想炳锐两只细长胳膊一把拥住洛珘的肩膀,哭哑着嗓子喊道:“我的姐姐,您受苦了!我终于找到您了。”
操着八卦心的众人又返回头。
“哎呀,居然是姐弟?还是姐妹?”
“肯定是姐弟,哪有姑娘家脸上有刀疤的,这肯定是外面和人打斗的伤疤。”
“就算是亲姐弟,这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秦炳锐转个头看向那位多话聒噪的妇人,凶道:“关你何事?”
说完将手中的刀挥了挥,吓得众人纷纷缩回看热闹的头颅。
春花大气也不敢出,这位自称舟表妹兄弟的人看起来不太好惹,光是往她家的破屋前一站,像全身发出万道光芒,太耀眼了。
洛珘拍了拍秦炳锐的头,笑着说:“别吓坏长辈们,他们都是春花姐姐的邻居,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秦炳锐看了眼春花姐,走过去正想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感谢,半晌反应过来才拱了拱手作揖。
“春花姐姐,感谢这段时日您对家姐的照顾。”
春花一听,杵着不敢动,分明是舟表妹对她们一家的照顾更多。
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一个字来。
婧儿小可爱走到秦炳锐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袂一角,轻声道:“这位公子哥哥,我们应该要谢谢舟姨姨才对。”
秦炳锐一见小公子打扮的女娃娃,高兴地抱起她,在半空中飞了两圈,洛珘扶额,虽然知道秦炳锐喜欢孩童,也不至于这般激动。
“你叫什么名字?小娃娃。”
“公子哥哥,我叫刘婧,娘和爹还有舟姨姨都叫我婧儿。”
“婧儿,好听的名。不过你不要叫我哥哥,一下子小了辈分。”说完放下婧儿,揉着她的头说,“炳叔叔给你带了好多礼物,走,咱们去搬礼物。”
洛珘在他耳边嘀咕:“你这么高调,再搬一堆东西出来,就不怕周围的人眼红?只怕对春花姐一家招来麻烦。”
“没事,待会我再去城里雇两个打手护着春花家一年,看谁敢惹春花姐。”
洛珘点点头,她知道秦炳锐肯定有不少钱,也相信一年后春花家定有好转,若是许家人多少再讲点信用,春花一家往后会好起来的。
不过话是说给众人听的,雇打手也无非是过几日来溜达一圈,不能真住在这破烂的土坯房里。
炳锐想起啥,立即唤另外一辆马车的马夫带春花去买栅栏门按上,又多给了马夫二十两银子,让他帮忙春花家将房子重新修缮。
这几日接触下来,他非常信任马夫,话不多,人讲义气,若不是要带夏凉出行,他觉得能带上一位靠谱的马夫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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