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玉田提问,就听到王长贵接着说道:“就算我已经搬到镇上去住了,也在镇上工作,可我也是咱象牙山村的村民吧?小蒙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咋都不通知我?是不是人走茶凉?”
王长贵越说越激动,身体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在村里好歹也工作了那么多年,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心里满是委屈与气愤。
眼瞅着王长贵这声音越来越差,赵玉田连忙开口解释。
“长贵叔!可能是我七大爷忙忘了!
那天人太多了,我七大爷采取的是登记的方式,全村的人全去我七大爷家了……”
赵玉田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王长贵的脾气,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他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暗暗埋怨七大爷的疏忽。
解释了半天,王长贵总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但他还在埋怨着。
“玉田!
不管咋说,这事儿也是你跟老七安排的不妥!
你可是咱村的村主任,这种大事情,你没配合好你七大爷,还想把责任推到你七大爷身上?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村主任该干的事情!”
王长贵的语气依然严厉,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像是在教训一个犯错的孩子,手指还不时地在桌子上敲打着,以增强话语的威慑力。
王长贵毕竟是长辈,虽说不在村里住了,但该给的面子还要给,赵玉田只能道歉。
他低下头,脸上带着愧疚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诚恳,嘴里不停地说着:
“长贵叔,是我错了,您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直到王长贵满意。
最后,赵玉田替刘大鹏许诺道。
“长贵叔,您放心,一会儿我就安排一下,帮您订一张来京城的机票……”
“一张哪够?叔家不是有三口人吗?”
王长贵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觉得赵玉田这个安排有些不妥。
“对对对,三张机票!”
赵玉田连忙改口,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又得多花不少钱呢。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玉田,你现在在哪儿呢?”
得到了赵玉田的承诺后,王长贵这才跟赵玉田拉起了家常。
他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长贵叔,我在我大哥家呢!”
赵玉田回答道,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大哥刘大鹏的崇敬与骄傲。
“哦?大鹏在京城还有房呢?”
一提到这话,赵玉田的话匣子可就打开了。
“那是!我大哥是谁啊!全球首富!一个房子罢了!”
赵玉田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在炫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身体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起来,越说越激动。
没等王长贵说话,赵玉田又开始念叨起来。
“长贵叔,我大哥这房子啊,听我跟您念叨一下!”
他这一念叨……可就没个完了。
就像是在说评书一样。
“我大哥这院子,别的不说,光是那四合院的大门,嘿哟,可气派嘞!
那大门的门板厚实得很,摸上去冰冰凉凉的,感觉都能挡住千军万马似的。
门上头的门簪、门钹啥的,雕得那叫一个精细,瞅着就透着股子讲究劲儿,不像咱平常人家那简简单单的门,这一看就是以前大富大贵人家的做派呀。
走进四合院,那院子里的布局可真是有门道。
正中间是个宽敞的院子,地面铺着的青砖,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虽说有些年头了,可还都稳稳当当的呢。
这院子啊,就跟个大舞台似的,以前估计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嘞。
再瞧瞧四周的房子,都是那种古色古香的平房。
房檐下头的椽头啊,也都刻着花花草草的图案,虽说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有些地方都有点模糊了,可还是能看得出当年的精致模样。
那窗户呢,是那种老式的雕花窗户,糊着的窗纸虽说现在换成了玻璃,可想象一下以前,透着那窗纸的光,屋里头影影绰绰的,还挺有神秘感嘞。
要说这和珅故居四合院,那以前肯定是极尽奢华呀。
咱都知道和珅那可是个大贪官,搜刮了老多钱财了,这房子里的一砖一瓦估计都浸着民脂民膏嘞。
就说那屋里头的摆设吧,以前肯定都是些个值钱的玩意儿,什么金银玉器呀,珍稀的古玩字画啥的,那得满满当当摆一屋子吧。
现在虽然很多都不在了,可光看这房子的架构和装饰,也能想象出当年的富贵场面。
咱往那正房里走走看呐,一进去,空间还挺大,感觉挺敞亮的。
地上铺的说不定都是以前上好的木地板呢,踩上去还咯吱咯吱响,好像在给你讲着以前的老故事嘞。
墙上的壁画虽说有的都斑驳陆离了,可还是能看出画的是些个吉祥如意的场景呀,什么花开富贵啦,龙凤呈祥啦,都是图个好彩头嘞。
这四合院的回廊也有意思,下雨天的时候,顺着回廊走,都淋不着雨呢,就跟个天然的雨棚似的。
回廊的柱子也是粗粗壮壮的,稳稳地撑着上头的房檐,感觉都能撑个几百年都不带倒的。
这四合院啊,白天的时候,阳光洒进来,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透着股子温暖劲儿。
到了晚上可就不一样喽,月亮一照,那院子里就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了,尤其是风一吹,那树枝子在墙上的影子晃来晃去的,还真有点吓人嘞,感觉就像能瞅见以前那些个在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古人的影子似的。
不过呢,不管咋说,这和珅故居四合院那可都是历史的见证呀。
它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朝代更迭,到现在还能让咱这些后人瞅见以前的模样,也算是不容易嘞。
咱在这院子里走一走,就好像能穿越回以前的老北京,感受到那时候的人情世故、富贵繁华啥的……”
一个小时后。
“喂?”
“喂??”
“长贵叔,你还在不?”
赵玉田很奇怪。
电话里并没有挂掉后的忙音。
但电话里又没有其他的声音。
王长贵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呢?
正想着呢,就突然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噜声。
赵玉田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大哥这院子还有催眠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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