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单手纷飞,快速敲下了一行字。
在坚冰还盖着北海的时候,去看怒放的梅花。
懂的都懂(这真的不方便在书里解释,大家看评论区)。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松了口气。
希望有用,希望稳住赵虹锦对他的印象。
姓赵,红旗,PPD在读。
单个看也就平平无奇,放一起真的相当炸裂。
.......
萨尼坐在他身边,正专心的干饭。
他们虽然身处满是垃圾的街头,但圣洛都的秋日午后暖阳正好。
没有警察驱赶,没有被抢劫,吃上了饭。
对流浪汉来说,这已经是美好的一天了。
他们会选择在吃饱后找个地方躺下,舒舒服服的躺到再次饥饿为止。
大部分流浪汉已经失去了一个人最有价值的品格——对生活的希望。
这种失去希望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们身处于一个并不太正常的社会环境中,被环境中那无可抵挡的大潮冲击着。
这种冲击从四面八方而来,文化、经济、种群、背叛......
它们就像一个莫名巨兽举起的锤子,捶打着这些人,击碎了健康,击碎了婚姻,击碎了工作,击碎了偿债能力。
最后,风起,没有带起春水一池,而是带着几根稻草,踏碎了他们的尊严,带走了他们的希望。
故事的浪漫大部分时候只在故事中,真实的时代的风,轻轻一吹,可怜的人们就东倒西歪了。
当然,一个群体的群像从来不是单一的。
就像人类普遍喜欢异性,少数喜欢同性,个别喜欢蜥蜴一样。
流浪汉里也有不放弃希望的人。
比如成大器。
他现在打算解决一下个人形象问题。
“萨尼,你平时怎么洗澡?”
据他观察,萨尼看起来比他自己干净多了。
估计黑人妹妹知道什么洗澡的方法。
萨尼正拿着一瓶碳酸饮料猛灌,听到成大器的问题,她回道。
“救济站可以洗澡,但要排队入住才有机会,很麻烦。
一般我们都是去洗澡大巴,那里还提供洗漱用品。”
“洗澡大巴?”
“LAVA MAE,红街就有,你可以找找看。”
(LAVA MAE是旧金山的,这里咱就当它做大做强开到圣洛都了。)
萨尼向成大器介绍了这个慈善组织运营的移动浴室。
不过她打量了一眼成大器,带着点羡慕的说。
“你们男的比较方便,找条河或者找个喷泉就能洗了,别和我们女流浪汉抢大巴了。”
成大器微微一囧。
确实,找个有水的地方就能洗,甚至可以去自助洗车店蹭别人的洗车水。
他也是第一次做流浪汉,没什么经验,没想到这些。
原身毕竟也没做多久流浪汉就噶了,没留下相关方法。
“我看前面有排队的,那里是发什么的?”
成大器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红街一直都有不少非营利组织发东西,各种各样都有,这个点位不是固定的,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萨尼感到有些诧异,你自己说不喜欢领救济。
怎么现在看见排队的就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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