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您恐怕也听说过,徐阳仗着自己有徐家撑腰,总是在宗门内作威作福。”

“嗯,这件事我倒是有过耳闻,徐阳多次带着小弟欺凌弟子……”

桃酥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不止!”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坐正身子,怯生生的控诉着:“不止……徐阳这家伙,骗我兄长涉赌,在兄长欠下一大笔钱的时候,他又放高利贷……

我们肯定是还不起的,徐阳挖出兄长的灵根,抹了他的脖子……还逼着我砍断了已经死去的兄长手指脚趾,如若不做便叫其余小弟强迫我……恐吓把我卖到青楼……我实在没办法……

现在,兄长被这畜生折磨死了,尸体还留在房内,徐阳警告我不许说出去,一旦有外人知道,他便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实在害怕,便没敢与任何人讲,没想到,只隔了一日,他便死了。

可我上山就是陪着兄长来的,现在兄长没了,我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活下去了……”

桃酥说着,眼泪便啪嗒嗒的滴在地上,王福越听神色越严肃,到最后,居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竟有此事!”

他连忙拿出一张手帕递给桃酥拭泪,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一直以为徐阳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并不想多管,没成想此人居然如此残忍暴虐!”

桃酥继续煽风点火:“师长若不信,派人往我兄长桃鸣的床下一搜便知!

那徐阳残忍至极,有权有势,不少弟子都被他欺负不敢与宗门告状。

徐阳说了,在这云岚宗,他就是土皇帝!谁敢和皇帝作对,就砍了谁的脑袋!

我们都是村里来的农民,也都是第一次进山门修行,谁有那个本事反抗他?被欺负了只能挨着,没人撑腰啊!”

桃酥悲痛欲绝,一把抱住面前的王福:“可怜我的兄长,可是我全村的希望……爹娘可就他这一个男娃,以后我桃家便因这徐阳绝了户……

王师……那徐阳无恶不作,定然惹上了一些不该惹的人来,才有了昨夜的屠杀,恕我直言,那是他因得的……”

王福看着这丫头抱着自己痛哭,心也软了下来,沉痛的叹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可怜孩子……唉,我早就听说过这徐阳的厉害,只是一直都觉得,再过分也不过是个孩子,便从未管束,没想到……没想到我的宽容,居然成了他为非作歹的底气……反倒害得你家破人亡……”

“是我的错!”王福心中沉重,看着桃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将她扶正,靠在太师椅上休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从徐阳这些时日招惹的每一个人开始查起,总能找到些线索的。”

桃酥哭的发抖,王福给她披了件外衣。

又听桃酥道:“王师,我前日听徐阳说,他家中请来一丹修,说什么要找人试药之类的……不知道这消息能不能帮到你……”

“丹修?”王福蹙眉:“宗门内有丹修,也没听说过谁是给徐家服务的,莫非他是从外宗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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