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一宿,都没来人。

秦执屈指叩案:“你可确信她说了要来。”

“爷……”

福禄神色一怔。是他与表小姐说大爷心里不痛快。

表小姐对大爷一片痴心,按道理来说,该是巴巴赶上来关心才是,怎的……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巴子,怪他多嘴。

早知道表小姐不来,他就不在秦执面前说了。

瞧他垂下去的神色,秦执已然明白:“连你,现在也在我面前说假话了不成。”

福禄赶忙跪下,“奴才不敢。”

“如实道来。”

福禄垂着头,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是奴才自作主张,还望爷恕罪。”

“恕罪,你有何罪?”

“日子久了,养条狗都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人。”秦执淡声。

福禄叩首:“奴才不敢!奴才对大爷一片忠心……”

“你跟我几年了?”秦执打断他。

“十六年。”大爷身边原本有另外一位总管,是早前秦夫人安排的,擅作主张犯了事被打死了。他是陶氏安排给秦执的,福禄自知自己愚笨,好在爷从未嫌弃过他,这些年,他在大爷教导下,不仅获得了地位,甚至在为人处事上,也颇有心得。大爷虽为人冷漠,但却在教授上,却不曾有亏于他。甚至有人不服,也被大爷压了下去,爷给他权利地位,也信任他。不过就是因为他忠于大爷,他听话。

福禄低声哀求:“爷,奴才……”

秦执冷沉的看他一眼,“自行下去领罚,再有下次,你就自个儿寻个坑埋了。我身边不养有主意的人。”

“是。”

连一向得宠的秦执近侍总管福禄都受了罚,一时间锦苑噤若寒蝉。

秦执挥了挥手,福禄退出书房。

不一会儿,秦一秦二走了进来。

“主子。”

秦执头也未抬:“我去海郡期间,府中可有什么可疑之事发生?”

“并无。”

秦执朱笔一顿:“那皇帝怎知我不在府中。”

“还是,”秦执眸光犀利,逼视两人:“亲信之人出了问题。”

听到这儿,两人赶紧跪下:“我二人断无背主之意。”

“我又没说是你们。”他只是本能的怀疑,秦府中若无异常,那么就只能是秦卫中出现了叛徒。

两人垂首思索,秦卫是他俩所管,若真出什么问题,他俩也难辞其咎。

“属下无能。”

“属实无能。”秦执拿了折子掷地:“杀了。”

两人赶忙拿起折子,上面密密麻麻书写了数十个名单。

也不询问,转身离去。

偌大的书房空荡荡的,只留秦执一人,不一会儿只听得一声嗤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骇人。

那人面色怪异,竟是说不出欲将人扒皮抽筋的骇然模样。

转瞬,就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秦执坐在书房闭目养神,腿上传来的隐痛,刺激着秦执更加清醒,皇帝绝不会这样就让此事过去,恐怕在布置后手。

而这次事出突然,被皇帝拔起了不少棋子。

想来皇帝定然是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把控了全局。殊不知,那些棋子,早就是弃子,迷惑人心所用。

待他以为自己末路穷途,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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