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芳草,你过来。”碧痕笑眯眯地,贴近芳草耳朵,“不然,你还可以一根白绫,一了百了。”
碧痕笑着出了屋。
这便是如论如何都不肯帮她了。
芳草泄了气,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怕得有些发软。
她什么法子都没有,难道就只能嫁了?
芳草看向眼前一声不响的云媞。要不要……求一求小夫人?
念头一起,她自己就先泄了气。一个傻子而已,求她何用?!
芳草哭着走了。
她又使钱,叫护院跟着去了一趟武安侯府,在角门外嚷着要见一位姓陈的嬷嬷,叫人打了出来。
那护院见芳草根本不像她自己说的那般,在侯府里也吃得开,生怕她就这么跑了,扭着她胳膊又把她押回了珠隐院。
回来后,芳草就疯了,没口子地只是咒骂碧痕。
到得吉时,她便被堵了嘴,一顶红盖头遮着,从云媞房里,送去了二门上,那间窄窄的小屋。
一进去,芳草便被一股子捂巴味熏得几乎吐出来。
她得了自由,一把扯下蒙脸的盖头。
逼仄的四壁,狞笑着逼近的男人,两个一脸麻木的半大孩子,衣服上满是补丁……
芳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
这一夜,傅轻筹应酬回来得晚了些。他带着一身酒气,叫碧痕伺候着沐浴过,揽着云媞就上了床。
也不曾折腾,便睡熟了。
云媞觉轻,到了后半夜,只听得二门上闹起来。
不一会儿,芳草的哭声便在门口处响起。
她边哭边喊,显得格外可怜,“世子,世子!芳草不嫁!求您了世子!让奴婢回来伺候吧……”
是碧痕拦着,芳草才没冲进屋来。
云媞看了看身边的傅轻筹,他睡得正沉,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芳草:“世子,您听奴婢解释!奴婢不曾勾搭那个更夫,奴婢、奴婢心里,只有、只有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隔着门,云媞都听得清清楚楚。
傅轻筹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
似是被碧痕激起了性子,芳草不管不顾:“是碧痕这贱人,坑害了奴婢!是她……那更夫说,昨夜在他的被褥上,发现了奴婢的头发,还有、还有肚兜儿……这些贴身的东西,不是奴婢放的,便只能是碧痕。真的是她,她妒忌世子待奴婢好,她害了奴婢呀!”
黑暗中,傅轻筹终于不胜其烦地睁开了眼睛。
碧痕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胡乱攀扯些什么?你那些贴身东西,我碰一下都嫌脏……”
毕竟,她做的,就只有调换了那杯茶而已。
“呵,你敢说不是你?”芳草叫得哑了嗓子,“不是你是哪个?难不成,还是里面那个傻子?”
“刷——”
两人身后,门开了。
芳草心中激起希望。世子待她,到底是不同。昨夜只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会发怒处置……她还有机会!
傅轻筹:“我说过,这个珠隐院里,不准不尊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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