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受伤后,即刻逃往山上向母狐狸求救,被温丹追到山上,一并将两条野兽全部击杀。

温丹不知道这山上还有无其它食人兽,他必须赶尽杀绝,铲除祸害。

温丹随即沿着狐狸扑下来的地方向山上搜索。

温丹向山上寻找一里远近,发现一个小山洞,他毫不犹豫进洞搜寻,果然发现一窝四只小狼崽,正瞪着绿豆般的小眼睛叽呜着。

温丹对着狼窝挥去两掌,霎时血肉横飞,玉石俱焚。

温丹又到山上其它地方搜寻一遍,再未发现野兽。

温丹心想,有这样两条巨大凶猛的豺狼横行在海屿村和龙台村中间的山梁上,不要说过往行人尽受其害,三五个行人结伴而行也绝非其对手,就是这两个村子里居住的人畜,亦必定受其侵扰。

这两条猛兽若在山上和海边捕获不到猎物,就会窜进村子里捕食人畜,遇见什么动物即猎杀为食,百姓和家畜皆难幸免。

想到这里,温丹不敢怠慢,从山梁向东边的海屿村飞掠而下,返回到这个他之前没有歇脚的村子,温丹要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温丹行走在海屿村街道上,见一户人家亮着灯,里面有人说话,大门顶端挂着“沈家旅店”牌幡。

温丹知这是一家旅店,就敲响了这家大门。

里面的人声立即消失。

停了一会儿,温丹又用门环拍门,并大声说自己是个云游道人,要打问点事情。

又过了片刻,大门吱吖一声开了。

见外面果真是一位没戴帽子的道士,开门的人将温丹让进来。

温丹见两边偏房里各有五六个人,都没有休息,脸上有惊恐之状。他们见一位道士模样的人进来,就又叽叽喳喳说开话。

开门的人显然是沈家旅店的主人,他对温丹说:“仙道是走龙台村的吧!今天店铺已经住满,海屿村就这一家旅店。仙道若不嫌弃,就在我家屋檐下搭张床将就一下吧!”

温丹说:“主人家,我不是来住店的,我向你打问个事。

“我之前已路过贵村,今晚欲到龙台村打尖,走到凤窝山梁转弯处时,遇见一条青灰色巨狼和一条褐色大狐狸,被我打死在半山腰,顺便把一窝狼崽也端了。

“我见这两条野兽凶猛,它们有没有捕食过村子里的人畜?”

沈老板不相信似的上下打量着温丹,以为温丹说谎。两边厢房里的旅客闻言,也纷纷走出来,围在温丹身边看。

温丹见这些人半信半疑的神色,指着自己额头说:“这个伤口就是那条青灰色巨狼抓掉一绺头发留下的。”

众人看着这处新伤口,又见温丹背上有一把剑,相信这位道士有些手段。

一位镶着三颗金牙的中年男子说:“这位道士,我是南兜村人,也就是从这里走龙台村后的下一个村子里人。因为到海屿村时天色已黑,我不敢过凤窝山,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天明后再走。

“这凤窝山上,夜晚经常有野兽出没,既有狼、狐狸等山里面的野兽,也有鳄鱼、大蛇、大海龟等海里面的大型动物。这些野兽和动物有时单独出现,更多的是两个同时行动,或在凤窝山袭击过往行人,或下山到附近的海屿,龙台,南兜等村庄觅食,见人吃人,见畜咬畜。

“过往行人和村子里的人畜,遇见这些野兽和海洋里的大型动物,很少有生还的,偶有逃脱的人,都被吓破胆或者身负重伤,从此不敢出家门。

“而家畜就更遭殃了,无一能幸免。有的被生吞活剥,有的被大卸八块,有的被啃食得只剩骨架,见之令人毛骨悚然。

“我家的一头大年猪,就被一只硕大的海龟掏空内脏,把猪咬断成块,分而食之,仅剩一颗猪头在圈门口。”

旁边一位兔唇青年用走风的声调说:“我是龙台村贩卖私盐的,经常挑着盐担子或推着盐车,往返于马尾和龙台这一带,我不敢夜里走过凤窝山,就是夜幕刚降临,我也不敢上山,我弟弟就是去山上放牛回来稍晚,而差点丧命的。

“我弟弟去年夏天去凤窝山牧牛,因为夏天白昼时间长,太阳下山多时了,天还亮着。我弟弟为了让两头耕牛多吃会草,到戌时才赶牛下山。

“弟弟和两头牛走到凤窝山半山腰时,只听一声长长的呜鸣过后,一条巨大的狼已拦住走在前面的一头大黄牛。

“我家这条大黄牛倒不惧怕这条狼,埋头挺着牛角冲向狼。

“这条狼非常灵活又力大无比。它见黄牛抵过来,立即两条后腿直立站起,待牛冲到跟前时,两条前腿落下,竟然像人的双手一样,两个前爪抓住两个牛角,向下一压,牛头已嘴啃地。

“这条狼又像人一样,一爪压住牛角牛头,一爪高高扬起,狠狠砸向牛头。这样只砸了五六下,牛头已被砸的稀巴烂。

“这条狼见牛的四腿还站着挣扎,试图挣脱,它又用两个前爪压住两牛角,狼牙咬开已经稀烂的牛头盖骨,狼嘴伸进脑壳里,吞食起牛脑髓来。

“我弟弟被这一幕吓得哭爹喊娘,一动不敢动。

“后面这头牛正要冲过去顶狼,只见从树上飞下来一条大狐狸,直接落在后牛背上,三只蹄爪扣住牛皮,一只蹄爪扬起来,也像人一样,向牛的腰间砸去。

“这只狐狸蹄爪力量奇大,只砸了七八下,牛腰就断了,整个牛也塌下去不动弹了。

“这条大狐狸几下咬开牛肚子,长头尖嘴伸进牛肚子里,撕扯着内脏吞食起来。

“我弟弟这时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不顾死活的冲向狼。他还未触摸到狼,就被狼一挥前爪扫飞,像一块木墩般滚下山去。

“因为狼和狐狸贪婪牛肉,我弟弟才捡回一条命。但弟弟腿断、胳膊断、肋骨断,头骨裂开,在床上躺了多半年时间才活过来,过着残疾人的生活。”

一位长着满脸络腮胡子年轻男子说:“我是琅岐镇的曹屠夫,隔三差五往返于吴庄村与琅岐镇之间贩卖生猪,在琅岐镇屠宰买肉。我多数是从吴庄村买三四头生猪,驱赶到琅岐镇圈养屠宰。

“我们屠夫们赶猪时,都是给猪嘴套上笼头,将二三头猪拴在一起,猪背上绑一根与猪的身长相等的棍子,再驱赶着猪走,猪就会乖乖的走在路上,很少乱窜。

“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我赶着四头猪从吴庄村走到海屿村,天色刚到黄昏,太阳尚未落山。我想用一个时辰翻过凤窝山,赶到凤窝村,再行一个时辰到南兜村落脚,第二天早早即可到达琅岐镇。因此我没有在海屿村歇脚,就直接赶着猪上山了。

“我转过凤窝山弯时,太阳刚落山,我抓紧赶猪走着。

“这时,只听‘阿吽’一声叫,一条青灰色的大鳄鱼突然从路下边的树丛里扑上来,快如闪电,一口叼住一头猪的腰身。

“我那天赶的四头猪是两两拴在一起的,我用左右手各一根绳子牵制着,每头猪都有260多斤重。

“只见这条大鳄鱼叼住靠路边的这头猪,这头猪的猪头和猪尾在鳄鱼大嘴两边挣扎着,而猪头又牵连着另一头猪,把那一头猪也带动着提起来。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条鳄鱼也太大了,足有一丈长,张开的大嘴达三尺,腰身粗壮,像水桶一样大而长的的尾巴随便一甩动,就能带动庞大的身躯前行。它又粗又长的身子被四条弯曲的短腿支撑着,尖利而弯钩的利爪被两千斤重的身躯承压,深深的扎进草地里,非常沉稳。

“这条鳄鱼高扬着大嘴,左右甩动二三下,嘴里的猪已被咬死。我左手牵着的绳子早已脱手,另一头牵连着的猪被甩断绳索,跌落在前面两丈远的路上,嗷嗷尖叫。

“鳄鱼松开嘴,长嘴向上一仰,它嘴里这头二百多斤重的猪被高高抛起,又准确的落在它张开的大嘴里。鳄鱼只吞咽了三次,就将整头猪吞下肚子。

“我右手扯着另外拢在一起的两头猪的绳头不松手。这两头猪受到惊吓,向山上窜去。因为相互牵连着,两头猪都跑不快,却拽着我一并向山上跑去。

“这条大鳄鱼在吞下一头猪后,没有填饱肚子,又向跌落在前面路上的那头猪冲去。

“我被两头牵连在一起的猪拽着跑到鳄鱼一侧,避开了它的大嘴,无目的地跟着猪跑上山。没提防这条鳄鱼猛地甩动大尾巴,向我扫过来。幸好这时我被两头猪使劲扯了一下,使我向前扑去,躲过了鳄鱼尾巴,却被鳄鱼尾稍刮刷在脸上,我立刻扑到在地。

“我感觉左脸像被狼牙棒斜刺了一下,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满手血迹,腥臭无比。

“我被两头猪拉扯着匍匐上山,一会儿就站起来。我回头看到那条鳄鱼飞速跑过去,对着被甩断了前腿,正在滚动挣扎着欲站起来的那头猪屁股一口咬去,那头猪的后半个身子已没入鳄鱼大嘴。

“鳄鱼还是采取它惯用的伎俩,甩动两下大嘴,这头猪腰身已甩断,前半个身子耷拉在鳄鱼嘴边。鳄鱼又连续吞咽三下,这头猪已全部进入鳄鱼体内。

“鳄鱼吃饱了,吃撑了,懒洋洋的向路下爬去,再不理我。

“我觉着安全了,就忍着脸上的疼痛,吆喝着剩下的两头猪向路上走去,欲尽快离开这里。

“谁知我还未调整过来猪行走的方向,只听嚓啦啦一阵响,一条紫黑色的,像檩条一样粗的长蛇,从跟前一棵大榕树上盘旋滑下,扁平的大嘴张合着,嘴里吐着信子,喷着阴森的腥臭气,向着两头猪和我滑行过来。

“我平生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长的蛇,它的后半个身子还缠绕在榕树上,前半个身子已抵达两头猪跟前。粗略估算,这条蛇长达两丈。

“我被吓呆了,吓傻了,吓晕了,吓尿了,两头猪也被巨蟒震慑住不动弹。我眼看着这条巨蟒一口咬住其中一头猪,像大绳一样的身子即刻跟进过来,将两头猪缠住。

“我在惊慌失措中站不起来,连滚带爬的向路上匍匐而去。我滚爬到路上才站起来,向上看去。但见巨蟒的后半个身子将两头猪死死缠住,从猪头至猪尾勒住三四圈,任凭猪尖声厉叫,巨蟒粗而长的身子缠绕得越来越紧,我仿佛听到‘咯嘣咯嘣’的响声,那是猪脖子和猪浑身骨头被勒断的声音。只片刻功夫,这两头猪就没有了声音。

“这条巨蟒早已张开扁长的大嘴,一口咬在一头猪的头上,只吞食三下,那头猪的前半身子已没入蛇口。

“我看得魂飞魄散,怕巨忙吞食完两头猪后,将我一并也吞下去,就向龙台村方向没命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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