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惊起千层浪!
安与时都傻眼了,好端端的,樊太妃为何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且不说她还是安家的人,她更是孟家的子孙,怎能入嗣裴家?
“太妃……”司方峋也彻底傻眼,惊疑不定地去看裴允的脸色。
发现裴允面色阴沉,他摆摆手:“闭门,不许让旁人进来!”
随后,他很是殷勤地上前搀扶樊太妃,倒是把樊太妃吓了一跳。
“你是皇帝,老身只是太妃,怎能让皇帝搀扶?”樊太妃说着,牵着安与时走过去坐下了。
司方峋无奈跟上,见樊太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能好言相劝:“太妃,安女娘是安家的人,父亲健在,亲祖母也在世,就算是想着从安家脱离出来,那也只能回孟家,怎能入嗣裴家?”
安与时也轻声道:“是呀,太妃娘娘,这……于理不合。”
“不合礼数吗?”樊太妃低笑一声,目光一直落在裴允身上:“过了宵禁还带与时出府,漏夜穿街走巷,知道的自当你们是兄妹,不知道的呢?究竟是谁于理不合!?”
安与时有些被懵,这种小事,樊太妃是怎么知道的?
二来,这点事而已,樊太妃为何这般生气?
裴允脸色发黑,缓缓抬眸,看了樊太妃半晌,蓦然挤出一个笑意来:“太妃娘娘手眼通天,果然不可小觑。”
樊太妃气结:“你少这话来堵我,上京城里长眼睛的人还少吗?那夜你又不曾低调,这事儿早就传开了,还用得着我在你身边安放眼线?”
说完,她又斜眼盯着安与时:“还有你,特地让人去忠勇侯府送信,让那忠勇侯府的世子去对付你亲哥,你又以为这种小动作瞒得了谁?”
“是我冒失了。”安与时垂下脑袋,没想到上京城里处处都是眼线,这才几天下来,连樊太妃都知道了始末。
那忠勇侯府和安家,知道的岂不是更多?
“你才知道自己冒失?”樊太妃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语气格外重:“高家人已经进了宫,要来告你的御状,你可知道?”
“告我?”安与时瞪大眼睛:“告我什么?难道就为了我当街打高砚书一事?是他先出言不逊的,何况我只打了一拳头!”
“那又如何?”樊太妃恨恨道:“你们两个行事太狂妄了,又不知遮掩,给旁人留下了话柄,难道还要怪他们找你们的漏洞?”
“还有你!”樊太妃最气的就是裴允,“现在与时身上背着多少骂名?你又背了多少?你说自己是她兄长,可你办事何曾想过后果?你……”
说到这里,她已经气得手抖,指着裴允咬牙低骂:“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裴允目光闪躲,还是司方峋先站起来赔笑脸:“太妃说的是,是我们不孝,让太妃操心了。”
安与时看的两眼发直,半知不解的。
樊太妃发怒,连皇帝也怕?
而且皇帝起身请罪,把她也囊括进去,自当是樊太妃的小辈了吗?
至于她和裴允那些事,其实说起来,感觉风险也不大,怎么就这么气?
“太妃娘娘。”安与时大着胆子拍着樊太妃的背,给她顺气,劝道:“我和阿兄都知错了,往后一定会谨慎的,您别气了,身子好不容易才好些,再生气,我又得给您换一张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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