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终南紫薇气
引住真人修仙地
无有无忧有无有
能成不成自在求
初秋,巍巍终南山中,傍晚风凉露水重,屈长水站在中学的大桑树下,看着面前用一节铁轨做成的铃前,用手慢慢的推着,轻轻的晃着,忽然手掌发力向铁轨推去,快挨着瞬间停止,铁轨大幅度的摆出,回摆时他用手轻轻的稳住。
屈长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想起刚才的气势,摇着头微微的一笑,扭头看看周围没人看他。又看着细妹子和女同学还在唧唧歪歪的话别。在这里他上了九年的学,从六岁上红幼班,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都是在这里度过,只是不同的教室不同的年级,不同的老师,其实很多老师都是身兼多职,跨年级代课。
他从红幼班时每天爷爷的早晚接送,到一年级开始独立上下学。从家里走到学校单程三里的山路。说独立也不准确,他与细妹子和他们大队前后山住了十几户人家孩子结伴而行,高几年级低几年级,男女同学一起,最远住的孩子路过最近一家有孩子上学的就等,或被等,然后在去前面的一家,就这样只要有孩子上小学到初中的都一起结伴去上学,放学时他们这一路也一起结伴回家,那时候细妹子年纪小,每次摔倒后就哇哇大哭,“哥,哥等我~~~”。就怕别人甩下她似得,每次屈长水都会扶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给她擦眼泪,“别怕,有哥在!”
下午放学后,偶尔有同学想在教室里把作业写完再回去,也得保证最少有两人愿意等他或者陪他一起写作业,大家再结伴而回,特别是女孩子,大部分父母都不愿意让他们放学后待在学校写作业,要求与大部队结伴而回。
大部队结伴而行,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手电筒。早晨上学都是很早,要赶上早上六点一刻的早读课,就得五点起床,一年三季里,这个时间段都是天还没亮,趁着月亮赶山路,确实有点怕,最重要的是山里还有野兽。虽然老虎和狼这几年没有啦,但黑熊和豹子偶尔还是有的,清晨是山里野猪觅食的时间段。
人多了,野兽远远听见人的声音,闻到人的气味早早就避开了。如果人少了,那就不好说了。山里孩子从小受到大人传授的经验就是,书包上都绑着一条红布和铜铃铛,走路时手里都拿根棍子,一切都是为了安全。
明天屈长水和细妹子就要去山下的镇子上读高中了,他们是下午时来的学校,新的一学年马上要开学了,老师们在正式开学早个三五天就上班了。长水他们六个考上高中的同学相约来学校里,和班主任任老师告别,任老师一直是这里毕业班的班主任,这一次他们班二十三个同学,六个考上高中,两个上职中,其中两个考上了县重点高中,这一届这个升学率是他们问仙沟中学历史上最高的一次。任老师那是相当的得意,至于剩下的同学基本上都不会再上学了,融入了社会的大学堂~~~相同的人,命运第一次的拉开距离。
屈长水考上的是他们山下屈镇上的高中,属于他们终南县的第三中学即三中,在全县七个高中里师资力量和高考率排名也是第三,最好是终南县中学,属于全县重点中学,他们班这次有两个同学考上县中,任老师逢人都是嘴角咧到耳根上了,时不时还唱一段“大海航行靠舵手”~~~
下午在任老师办公室时,相比于考上县中的张小宁和王雪受宠的劲儿,屈长水就是个倒水端茶的角色,另两个和他一起考上三中的杜军和蒲朝峰,简直就是个充数背景墙,屈长水能混上这个角色,还是任老师敬佩他爷爷,屈老爷子屈正业,可是附近有名的山野医生,因为爷爷行六,当地方言,六念陆,乡亲们都称呼他陆先生,这个年代能被称呼先生的人,那绝对的德高望重,各种疑难杂症都是手到病除。家里堂屋,门外墙上各种锦旗那是挂的满满滴。
傍晚大家一起在学校简陋的食堂里吃了顿饭,晚饭照样是苞谷榛子,浆水菜,不是太白的馍。任老师很奢华的给三个男生,每人开了一瓶啤酒,三个女生,一人一瓶野刺玫,大家一起碰杯时,同学们祝福任老师,“身体健康,桃李满天下”,任老师也对他们几个人一视同仁的表扬和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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