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用力点头,这才离开。
她虽比同龄人脑子慢一些,但她是个嘴严的,不然凤筠也不会天天带着她,去谈事情的时候也毫不避讳。
除了小姐,舒少爷是他们凤府对她最好的人了。他不仅总是帮她一起照顾小姐,还从不因为她脑子笨而拿她寻开心,而且,他还经常耐心地教导她很多知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严厉的表情。
回想起来那个眼神,妥妥有点怕,但更多的是自责。
都怪她没有保护好小姐,她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再让舒少爷失望了!
想到这,她连驾马车都更加全神贯注了,力求不让一块石子颠到小姐。
车厢里,昙舒小心地将长姐的头扶到自己膝盖上。
醉酒加上马车的晃动,让凤筠心口里一阵灼烧,睡得格外不安稳。她难受地哼了一声,眉头一直紧紧蹙起。有几次她想翻身乱动,昙舒怕她跌到地上,只好用手臂将她揽住,让她动弹不得。
幽暗的光线下,昙舒几乎辨不清她的五官,但他还是俯身,长久地凝望着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姐姐……”
他轻声唤道,同时用手掌抚过她的眼睑、鼻尖、双唇,接着来到她毫无防备的颈项上。
他的手掌合拢,将那段滑腻的脖颈攥住,却并未用力,而是用拇指轻轻摩挲。
睡梦中的凤筠感到脖颈间有些不适,烦躁地摆了摆头,却还无力醒来。
昙舒笑了笑,他的手离开了凤筠的脖子,转而抚到了她被打出淤青的肩头。
笑意陡然绽开,他的手用力按下,果不其然听到了女人痛苦的闷哼声。
“姐,很痛吧?”
凤筠一身冷汗,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可昙舒的手臂还箍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男人按在她淤青上的手更加用力,她牙关紧咬,眉头皱得更紧了,双目却依旧没有睁开。
“我的好姐姐,哪怕神志不清,你也还是那么要强,连一声‘痛’都不肯说出来……可是你知不知道,这点痛比你一直以来加在我和我娘身上的痛,不知轻了几千几百倍!”
他的语气陡然阴冷,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凤筠痛得出了一身薄汗,他掌心下的肌肤已是略有潮意。
“痛吗?痛就对了!”他字字低哑,从齿缝间吐出,“你给段少允置办礼物,他去哪你便追到哪,还与他深夜幽会,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允许他伤你?甚至不止一次!”
其实凤筠上次带着伤从城郊马场回来,他便猜出七七八八了。段少允害他姐姐落马受伤,然后就这样把人丢在马车上送了回来,不闻不问。
他从他小娘处回府,见到他姐的脸都刮破了,伤口高高地肿起来,那一刻他简直想杀了这个从小提携他、庇护他的挚友。
那是他从小只能畏惧着、仰望着的姐姐,他的目光和心思都系在她身上,她在段少允面前却不名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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